“我们蹦极完之后去玩过山车吧?或者去大摆锤,去完大摆锤之后去鬼屋,然后激流勇进,你看看想玩什么?”陆单寒思索片刻,“过山车容易被后面的人吐在身上,你确定要玩吗?”路以归脑子不由自主想到那副画面,不由打了个激灵,猛摇头,“不了不了,还是玩点别的。”“咱去摩天轮怎么样?”陆单寒凑过来和路以归一起看他手机里的攻略。“行倒是行,但是你别再最顶端亲我啊,不是有个不靠谱传说叫什么,摩天轮最顶端接吻的情侣都会久久。”路以归皱着眉头摇着头。“不过就是营销手段罢了,啧。”陆单寒:“……”他能说自已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吗?“怎么不说话?你不会……”就是这么打算的吧?后面半句路以归没有说出口,但是陆单寒懂了,摇头,“没有!”这话又快又急,做这种事是齐寒的思维方式,但是会是这个你不会死“路时光不是应该在路家吗?我早就脱离路家了,很久没见到他了,路先生倒是有意思,人不见了找警察叔叔啊,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警察。”路以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与单纯无害的表情相反的是,每一句话都带着当代年轻人独特的阴阳怪气。路南昌想说什么,但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路以归,明明是父子,曾经在同一个屋檐下二十二年,但是如今他想见一面都难。路南昌目光下垂,看见了路以归和陆单寒十指相握的手。虽然早就知道了路以归和陆单寒之间有暧昧的各种传言,但这还是第一次直面两人的暧昧场景。路以归在路南昌开口前,眼睛漆黑如墨,脸上的表情阴冷得像极了鬼蜮森森里爬出来的恶鬼,血红一片。“你若是敢对他指手画脚,我不介意弑父。”这句话路以归说得平静又冷淡,但是配上他的表情,路南昌登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路以归冷笑一声,牵着陆单寒的手就走,路南昌还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摸了摸自已额头,早已被冷汗浸湿。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路以归不是人,路以归是恶鬼,他从小养到大的儿子不是这个性格,也没有这种演戏天赋。那种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人该有的眼神。路南昌说不出来那个眼神里有什么。但是那一瞬间,他见到了地狱。特别是那一句弑父,真的吓到他了,他毫不怀疑路以归会真的这么干。他必须去找一个大师来看看,此刻,在极度惊吓之下路南昌短暂性的忘记了路时光。其实别说是路南昌了,陆单寒也被路以归那个状态吓了一跳。“这么怕他说我啊?”陆单寒捏了捏路以归的手心。路以归表情已经恢复平和的样子了,他不着痕迹的观察陆单寒脸上的表情,没看出什么东西来。“他不配。”路南昌还没开口,路以归都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真的去做陆单寒的小情人了呗。莫名的,不喜欢养小情人这样的名声出现在陆单寒身上,更不喜欢陆单寒被别人评头论足。陆单寒噗嗤一笑,觉得这样蹙着眉头说他不配一本正经模样的路以归很可爱。全然忘记了路以归方才的可怕样子。于是两人没有管路南昌,直接去蹦极的地方,路以归把背包放在规定的地方,和陆单寒一起绑好了安全设备。“两位小帅哥,准备好了吗?”绑设备的男人带着笑容询问两人。“好了。”路以归回答,陆单寒点头。从跳台看下面真的很高,风吹起两人的头发,陆单寒和路以归今天穿的是同款卫衣,路以归的是红色的,陆单寒是蓝色。看着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来找刺激的。“一,二,三,跳!”风撩起衣服飒飒作响,路以归感受着耳鸣和失重的感觉,脸上带了笑容,这几日困扰他的问题在这极端刺激下想通了。去他的不合适,是陆单寒说喜欢他的,是陆单寒先招惹他的,他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管他是不是自已讨厌的第一主神,陆单寒就是陆单寒。陆单寒爱他,他爱的是陆单寒。以前是他不够了解第一主神,对就是这样。“陆单寒!我喜欢你!”路以归看着极速下坠的风景,大喊一声,声音消散在风里。“路以归,我也喜欢你。”陆单寒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路以归笑得更开心了。直到上来了,路以归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还残留在身体里,这是身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