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
陈虎见他越说越离谱,当即垮下脸来呵斥,“怎么说话的,那是你爹!?”
“我可没认!”
袁朗冷笑出声,“连自己夫郎孩子都护不好,有什么资格当我爹?
他明明知道,以君思觉的个性,君翎若临阵倒戈,他必定怀恨在心,对付对方。
为什么不陪着夫郎去君家,就算是当时有要务,平日为什么不培养几个武功高强的心腹伴随左右?
孩子丢了,夫郎郁郁而终,他光哭有个屁用,20多年了,人没找到,仇也没报,将来有何脸面下去见人!?”
他说话声音陡然增大,一字一句如同利剑,狠狠刺进在场众人的心中,痛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秦风,已经痛苦地抱头无声痛哭。
是啊!他们为什么不像袁朗说的那样做?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替阿么报仇?他和父亲,似乎就像他说的,真的很没用!
陈铭章见其因为袁朗的话,钻了牛角尖,心里只觉无奈,便开口道。
“袁朗啊!每个人的个性,做事方法都不同,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左右别人的思想。
其实,你说的很对,若是当初,秦将军就算找个由头,把君思觉杀了,皇帝是不会对他怎样。
但过后,他绝对会因为此事,打击秦家,甚至是连着我们这些人,都要备受牵连。
试问,因为一个君思觉,将那么多人拉下水,你觉得划算吗?
虽然,这话说得有些对不住秦夫郎,但现实就是那么残酷,你能明白吗?”
“哼!”
袁朗嗤笑出声,“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人,有脑子,有实力,怎么就非得低声下四的为一个昏庸无道的狗皇帝卖命?”
“袁朗慎言!”
在场之人除了段无涯,纷纷脸色大变,急声阻止他,只是,袁朗却未把大伙儿放在眼里,而是继续冷声讽刺。
“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们总以为,自己在忍辱负重,牺牲小我,为国为民谋福祉,却不知,这只是你们感动自己的想法。
我就问你们,慕容政继位这些年,除了吃喝玩乐,杀害忠良,他为大燕百姓做过什么有益的事儿?
秦乔两家苦守边关,屡退敌军,他不仅不做嘉奖,还多次下旨召回,主动划出城池与人和谈,这是一个皇帝该有的气节吗?
最最离谱的是,他私下克扣军费,用来修葺酒池肉林,你们倒好,要不到银子,就自己挣钱养军队。
害得大哥隐姓埋名,一直在外打拼,家不能回,贺大人整日装疯卖傻,都不觉悲哀吗?
还有,他为了追寻长生不老,让人掳劫小童,将人拿去练蛊,让大臣敬献家中孩童,这种种恶行,就那么值得你们护着?是不是有病?”
袁朗越骂越气,他看着不敢吭声的几人,眼中满是戾气,“你们若是真为大燕,为百姓好,就不该护着他,说句不好听的,慕容政这些年的离谱行径,也是你们惯出来的!?”
段无涯见大家被骂得不吭声,心里隐隐有些痛快,他看向袁朗,兴奋地问,“袁哥,那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袁朗微抬眼皮,眸中杀气四溢,“架空,或是……取而代之!”
众人大惊,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袁朗偏头看着他们,不屑冷笑,“怎么,觉得我大逆不道?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当初你们那么做了,百姓不仅不会受苦,大燕也不至于衰败成如此模样!?”
几人因他的话,再次陷入沉默,袁朗说得已经够清楚明白,他是在告诉大家,你们这些年做的事情,只是感动了自我,但,对于大燕的百姓,却没有真正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