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德心下一慌,继而又想,不对啊!昨日他们站那么久,别说御林军了,毛都没见过一根!便知这人诈他,当即愤怒反驳。
“你简直谎话连篇!昨日我们站了那么久,何曾见过御林军巡逻,我赵奕德若不揭下你的虚假面具……”
“好啊?朝堂上敢自称“我”,简直大逆不道!”
段无涯微抬下巴看着他,向袁朗兴奋拱手,“帝君!这人如此放肆,必须治他的罪,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啊啾啊啾……”
赵奕德喷嚏连连,惊慌摆手解释,“我,不,臣没有!没有!”
段无涯怒瞪其说,“你刚刚就说了“我”,还狡辩!?”
“不是不是……”
袁朗被两人吵得太阳穴猛跳,嘴角差点儿压不住,那夏炎又不甘示弱地冲上来接话,继续数落赵奕德,“你们不仅说秦将军他们到上朝时间还未来,无规矩不成方圆。
还说未来上朝的人,都是地痞流氓似的,跟杨大人没法比,他是状元郎,夏炎是锁大门儿的云云。”
夏炎突然哽咽起来,“后面,后面又把气撒在御林军身上,还骂他们狗奴才,这,这不是侮辱人吗?呜呜……太欺负人了!”
他红着眼眶,满眼委屈地看着对袁朗,“帝君,微臣就是按规矩办事儿,遵从帝君旨意,怎么就成狗奴才了?他们这不是在变相说您吗?”
“我没啊啾!”
啊啾!啊啾————
稚嫩的喷嚏声,紧随赵奕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众人大惊,纷纷抬头看向高位,就见帝君怀里的小团子又打了个喷嚏。
袁朗瞬间神色巨变,猛地将孩子抱紧,怒不可遏地出声大喝。
“你们简直不知所谓!不仅心不在朝堂,才建国三日,就装病不来上朝,对朕敷衍了事。
现在还干起了拉帮结派的勾当,在朝中搞对立,辱骂同僚?”
他抱着靠在怀中的小娃,迅速起身上前,一脸阴寒地望着跪在高位之下,瑟瑟发抖地人,嗤声怒喝。
“哼!朕顾念你们为华夏所做一切,一再容忍,竟没想到,将你们的胆大养得如此之大,都敢明目张胆的携带病毒来谋害大皇子了!?”
朕若再让你们放纵下去,是不是下次,你们就要谋反杀朕了?”
“帝君冤枉啊!!”
杨源清一党被“谋反”二字吓得纷纷跪地,与赵奕德向袁朗连连叩头,“帝君冤枉啊!臣等就是有100个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帝君明查啊帝君……”
“呵!还说你们不是结党营私?”
袁朗冷笑出声,嗓音如淬寒冰,“我从头到尾未提你们的名字,结果一个个心虚地跟着跪地求饶,这不就是证明,你们同气连枝,确实想着谋反!?”
众人傻眼儿了,都不知该怎么接话,帝君一直“你们”,“你们的”,还提了昨日沐休之事,不是变相在说大家吗?
那刚刚不立马求饶,帝君肯定会给他们安一通罪名,借机收拾大伙儿,可这会儿,大家主动辩解求饶,他又说大家心虚,还将杀头大罪死死盖在他们头上。
此刻,这档子人总算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辩了,可再怎么样,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否则,没等大家在华夏朝堂混到风生水起,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想着这些,赵奕德咬牙跪行几步,正要开口,袁朗接连几个喷嚏,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啊啾!啊啾!”
秦唯安抬头看着爹爹,眨了眨眼,随之皱起小鼻子,微微张嘴,也紧跟着打起了喷嚏。
“啊啾!”
有些可爱的喷嚏声,让袁朗眼中瞬间染上心疼,继而布满寒光,“来人!把他们通通轰出去,每人重大50大半板,送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得再踏入皇城半步!”
“是!”
“不要啊!帝君请明查,臣等冤枉啊!”
赵奕德一行人伏地颤声求饶,个个惶恐不已,身形抖如筛糠,“帝君,帝君饶命啊!帝君————”
袁朗拂袖转身,沉声怒喝,“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