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路段的监控全部查了出来,可是看下了也也没有类似的摩托车和骑车的人。没有人就说明这个人还没有离开,虽然废品收购站周边都已经搬迁,但是再往下走一些还是有人居住的。当下,他们进入周边排查。这附近的村子虽然还有人住,但是人已经不多了。年轻人几乎都搬走了,剩下故园难离的老人。但是有一家的情况有些奇怪。这一家他们没有敲开门,可是很明显是有人居住的。门口晾着衣服,台阶上有脚印,姜不寒站在房间门口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房间里静悄悄的,姜不寒回头对乔大兴道:“家里没人,可能出门去了。”他们只是来调查情况,没有锁定嫌疑人,也不能看见没人就踹门,那样要被投诉的。乔大兴说:“我去问问隔壁邻居。”可惜这里不是每一家都有人,乔大兴走出几百米,才找着一户人家。然后给姜不寒打电话。“那家可能是有些问题。”乔大兴说:“我问了两家常年住在这里。他们说这家以前是没有人住的,举家都搬迁走。就这几个月,两三个月吧,才看见偶尔有一个年轻人会回来,是骑摩托车的。”村里的人屈指可数,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就算不认识也有过印象。所以当一个新的人出现时,一定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年轻人不和村里的任何人来往,可他进进出出,不可能隐藏自己。根据邻居说,这户人家姓衡,倒是有些像这家的小儿子阿荣。也就是三四年前吧,当时听说衡家小儿子出去打工,这些年都没回来。再然后一家就搬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的小儿子会突然回来了。难道是跟爸妈闹矛盾了?现在的孩子呀,真不省心。这个时间点也卡的太准了。乔大兴立刻打电话回去,查这个叫做衡升荣的人。姜不寒顺着大门,走到了后门。突然看见地上有一道摩托车车轮的痕迹,一直往地下室去。这摩托车车轮的痕迹,和今天在废品回收站外面来的那个人留下的一模一样。姜不寒立刻又拨了电话回去:“大兴哥,我发现……”姜不寒的话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道呼啸风声,一个人从一旁的杂物堆里跳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砍刀,向姜不寒砍去。姜不寒正在看着地面打电话,难免一半的注意力在地上,一半的注意力在电话里,这一下没有一点防备。感谢姜爸爸这些年的教导,没事儿就随手拿个什么砸她,锻炼她的反应能力。姜不寒在砍刀快要近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她看不见背后的人,但是看见了地上的影子,猛的身体一拧。刀擦着身侧过去。一个人往前一冲,见一刀没砍中,反手又是一刀。姜不寒抬手把手机一扔,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腕,往上一送。同时右腿往前,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那人痛的一哆嗦,姜不寒已经将他手腕一拧,哐当一声,砍刀落了地。乔大兴正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回走呢,突然姜不寒不说话了,喂了两声再仔细听,怎么回事,声音很小,但是声音不对劲了。他脑子轰了一声,这是出了什么事了?然后就听见金属落地的声音,随后是姜不寒一声喝:“什么人?”乔大兴拔腿就往会跑。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是姜不寒碰到了凶手,被偷袭了?这可不得了。乔大兴紧跑慢跑到了的时候,只见落日余晖下,姜不寒站在后院楼梯口,还按着一个人。看起来依然英姿飒爽,没有受伤的样子。乔大兴使劲儿拍了拍胸口,吓死了。姜不寒要是被伤了,他就没脸回去了。就算她真的厉害,也不能不保护她啊。怕鬼姜不寒已经把人摁住了,定睛一看,这是个年轻人,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瘦瘦高高的,还在努力挣扎。乔大兴赶紧跑过来,拿出手铐,先将人铐上再说。让人看见手铐以后,有些意外的表情。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姜不寒觉得好笑:“你拿刀砍我,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他们出来没穿警服,刑警外出办案,穿警服的时间不多。免得嫌疑人远远的看见他们就跑了。然后乔大兴拿出了证件,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警察。”男人一脸见鬼的表情,瞪大了眼睛:“你们是警察。”“不然呢?”姜不寒奇怪:“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就算不是警察,就可以拿刀砍吗?”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了?男人脸上有一些懊恼,解释道:“我以为你们是仇家派呢。”这话说的越来越听不懂了。这男人的岁数也就大学毕业没两年吧,开始有仇家了,而且还是可以拿着砍刀砍人的那种仇家?乔大兴说:“少废话,你是住在这里的?”男人点点头。“叫什么名字?”男人说:“衡升荣。”衡升荣,果然就是这户人家,外出打工的小儿子。乔大兴说:“你家不是已经搬走了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回来,住在这里?”衡升荣含糊道:“不想和家里住一起,租房子又太贵了,我就搬回来了。这是我家的房子,我住不犯法的。”住自己家的老房子,倒是不犯法,但是袭警,这就犯法了。鉴于衡升荣说,他是砍错了人,姜不寒问他:“你的仇家是什么人?怎么结的仇?”衡升荣说出了一个名字,他们谁也没听过。据他说,是附近的一群小混混,属于那种,瞅我干啥,瞅你咋滴,然后就能打起来的。结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之前有一次碰见,他们找他要烟,这就有点拦路抢劫的意思,但是又没到拦路抢劫的意思。衡升荣年轻气盛,当然不可能服软,于是就打了架。他还挺狠,一对三,对方硬是没占到便宜。但是梁子就此结下了。对方人多,衡升荣肯定打不过,但是也不能低头,所以被赌了两回也吃了亏。刚才看见姜不寒往自己家里冲,还以为是对方找上门了呢。但是姜不寒一个字都不信。除非对方的老大是个大姐大,要不然的话,你说乔大兴去敲门被砍还行,她敲门被砍,说不过去。就算是黑社会火拼,也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就盯着个姑娘砍的。只有一种可能,衡升荣这个大亏,是吃在女人手里。姜不寒跟乔大兴低声商量了几句,衡升荣的话想要验真真伪,很简单。只要查一查他说的那些人就行。那些人也是在这一片走动的,想要抓太容易了。然后姜不寒走到了一旁,在一堆杂草中,捡起了自己的手机。她可太机智了,当时情况紧急,手机拿在手里不方便,塞回口袋又来不及,只能先扔出去再说。可不是瞎扔的,是瞅准了往草堆里扔的,砸不坏。姜不寒问:“今天早上,你是否去过新天废品回收站?”衡升荣点头。“去干什么?”“好奇。”衡升荣道:“那地方一直都没人,我昨天回家路,看着好像亮了灯,就想过去看看。”“那为什么又跑了呢?”衡升荣说:“还是有点害怕,我看见那边好像有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心想还是少管闲事,所以就走了。”衡升荣说着身体一晃,姜不寒突然道:“别动。”然后她伸手按住衡升荣的肩膀,拽开他的领子,从他的领子里,摸出几根绳子来。只见衡升荣的脖子上,戴着好几样东西。一个翡翠观音像,一个翡翠如来像,还有一个关公?还有一个福袋,姜不寒将福袋打开,里面是一张符纸,别的都不认识,但是辟邪两个字,还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