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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老实点！”看着路泽方身上多出来的几道伤疤，贺知意心疼的用水轻轻冲洗。“这是平时训练留下的，其他人也都这样。”路泽方怕她担心，笑笑解释道。“明天你也给家里写封信寄回去，省的让娘还有六子叔惦记。”贺知意便说道。这么久了从来都是贺知意往家里写信，收了信看完后就放在空间里给路泽方看。想着要是让路泽方写信回去，徐二英他们也能更放心些。“行。也不知道小四小五有没有长高些。”路泽方应声道。出来这么久了，对留在家里没带来的两个小儿子也惦记的很。“等过年回去就见到了，过了年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带在身边才踏实。”贺知意的话像是在安慰路泽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好。”路泽方握住媳妇儿的手，掌心里的温暖让贺知意心里稍稍觉得好受了一些。“你可时刻记好了你的身份，你是五个孩子的爹，是儿子，是丈夫！我们不求你要什么功名，不需要你为家里争光争荣誉。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把安全放在苞米：爹是大骗子一大早，三个孩子爬起来去灶屋里找早饭。贺知意昨晚被折腾了许久，快天明了才被放过，现在睡的正安稳呢。路泽方听见灶屋里孩子们的动静，估摸着是孩子们饿了，自己悄悄起来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又给自己小媳妇儿盖好被子这才出了屋子。昨晚几乎是下了一夜的雪，一脸踩下去，院子里的积雪都到了人的脚背。“路江睿喊上你哥一块出来扫雪！”路泽方顺手拿了两个大扫帚扔给土豆地瓜让他们扫雪，自己则是抱了屋檐下的干柴进了灶屋准备做饭。“爹我给你拉风箱！”小苞米坐在草墩上兴致冲冲。他们爹不经常在家，难得回来一次孩子们都想和他们爹亲近。路泽方摸摸闺女的头发，对闺女总比对儿子的态度要温柔些。“拿梳子去，爹给你扎头发。”路泽方看着被养的白白胖胖圆滚滚的闺女心里一暖，难得主动要给苞米扎头发。苞米半信半疑，她爹的手艺靠谱么……“爹，你会？”“我见过你娘怎么给你扎头发了，不难。”路泽方还是很有信心的。接过梳子，像模像样的开始给苞米梳头发。即便已经小心再小心了，苞米还是被自己爹扯的头皮发疼，呲牙咧嘴的几次想要跑路但都被路泽方摁下了。“爹，要不还是算了吧！”“不行，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废？”路泽方皱眉觉得不能苟同。屋外一人一把扫帚扫雪的地瓜跟土豆听着他们小妹的惨叫不由得庆幸，还好他们是男孩子不用扎头发！尤其是不用被他们爹给扎头发！贺知意起床后看见饭桌前坐着的小苞米差点笑出声。哭唧唧的小苞米看着憋笑憋的浑身颤抖的娘跟哥哥，转过脸看向自己爹。“爹，你确定好看？”“嗯，好看。”路泽方淡定的点点头。“我想看看镜子……”小苞米表示不太相信。“咳，吃过饭再看吧。”路泽方有些心虚。苞米跑进屋踮着脚尖拿了八仙桌上的镜子去照。“啊！丑死了！爹你个大骗子，一点都不好看！”这下子贺知意跟两个儿子总算憋不住了，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的。只有路泽方摸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扎辫子不难啊，不就跟捆人一个道理吗。结果理想跟现实还是有差距的。柔软顺滑的头发到了他手上就像是泥鳅似的怎么都抓不住……最后还是贺知意笑够了，重新给爱美的小姑娘扎了两个精神的小啾啾。“娘，前街有专门收辫子的，要不让小妹把头发铰了卖钱吧，反正头发留了这么长她自己又不会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