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听见自己说:“我到东京开会去了。”
秘书知情识趣:“是吗,去多久?”
“十天八天。”
“知道了。”
她的态度变了。
下午,朋友叫她到码头聚集,她连忙赶去,在小小白色游艇上,她离开人群,独自坐在甲板上,看着白头海浪卷上来,沉思。
“有没有打扰你?”
永贞一看,是那叫叶兆成的年轻人,见过两次,说起来,叶家与温家从前有生意来往,噫,他身家保证清白。
永贞朝他点点头。
“你有心事?”
“没的事,你看风景多么怡人。”
“有事大可与朋友商量。”
永贞笑不可抑,“我心情很好,谢谢。”
是吗,有事真可拿出来讲吗?我从前的男友,有一个吸毒的母亲……
当然不可以,真忍不住要说,也只得找心理医生去。
永贞不会对任何人谈及日和这个秘密。
“他们在跳舞。”
永贞自椅子上站起来,“我们也跳。”
小叶是巴不得、水贞有此建议。
至此,年轻的永贞不得不把何日和丢到脑后。
就这样冷却二人关系吧。
是他先提出来的,就当尊重他的意愿,不必细究原因。
说真话,永贞怕日和会忽然走来把真相告诉她,求她帮忙,求她怜悯。
她吃不消这种重担,或是,这不是她的担子,她干吗去吃那个苦。
想通之后,她开开心心玩了一个黄昏。
晚上,叫朋友把她送返父母家休息。
她是存心要避开何日和。
母亲讶异,“什么风吹来贵客?”
“家里小装修,且来借住。”
她的卧室仍与中学时期一模一样,母亲总替她留着,随时让她回来休息。
夫复何求呢,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第二天起来,永贞像没事人一样上班去。
何日和没有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