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宝嘉跑到厨房,拿了木筷子进房间,轻轻将琥珀夹起来,放到一块棉布上,再把酒倒回坛子里面去。
邝文柄和常关大疑惑地看着常宝嘉跑来跑去。
常关大说:“我头回见这孩子跑呢。”
邝文柄闻到酒香味,自己很久没喝酒了,可是闻到酒味依然会涶涎,不会是送给他喝的吧?
他稍微有点兴奋,“她可能怕我等久了。”
“宝嘉,你在做什么?”常关大问道。
“我拿坛子酒给邝叔叔带回去喝呢。”常宝嘉麻利地把酒坛子收拾好,再拿绳子绑好,提到客厅。
邝文柄连忙道:“宝嘉,你真是有我心,这么多我哪里喝得完,我拿个杯子装一杯回去就好了。”
他也不客气,但不多要。
常关大慌忙把酒坛子接过来往邝文柄手里塞,“阿柄,你整坛拿回去,也没多少,斟一杯多难看。”
一个不愿意多要,一个非要全给,两个推来推去,都不肯让步。
直到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常宝嘉才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再争,我怕这坛子酒就喂土地公公吃了。”
邝文柄一愣,他老爷子死了这么多年,还没喝上一口酒呢,想到这里也就领受了,“大叔,宝嘉谢谢你们,我拿去拜祭我死鬼伯爷。”
常宝嘉带着歉意道:“叔,是我们多谢你才对,天时晚了,我送你回去。”
让邝婶婶在家里久等不太好。
“不要送,写作业去,考大学!到时我给你送烧猪。”
邝文柄摆摆手,拎着酒坛子走了,顺道把门带上。
常宝嘉转身就想进房间,常关大叫住了她,“宝嘉,还有酒吗?”
“你想喝?”
“是啊,好久没喝了。”
“你中药还吃着呢,好了我们再买酒。”
常关大点点头,满足地往后屋走去,要把洗澡水和明天早上喝的水都准备好。
常宝嘉把放着珍贵琥珀的棉布放到床边,再搬张小板凳坐那儿看着。
是据为己有呢,还是还他呢?
他肯定不知道有这么个宝贝在酒坛子里面。
这两年回乡才容易些,琥珀的原主或许记得,但远涉重洋,可能懒得回国取了,也可能是原主已经不在世了。
常宝嘉不缺钱,也觉得自己不会缺宝物,但对于这种极具价值和罕见的宝物,她不太确定要不要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