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剥好一个,再次不翼而飞,他明明看到,一双筷子雷速不及掩耳地夹走了他的劳动成果。
秦桑瞪着朝他笑得得意的小家伙,恨不得一口咬过去抢回来。
在第三次被抢到口边的食物之后,秦桑气得快要冒烟,改变方针,就在嘴边剥,剥下一个飞快地塞进嘴里,然后看着旁边干瞪眼的墨流笙挑挑眉。
“给我剥虾!”在墨流笙再次的命令没有得到回应秦桑却得意地将虾往嘴里塞的时候,忽然,墨流笙贴过去。
温热的唇瞬间咬住秦桑的唇,一手捏住下巴,一掰,秦桑便不由自主乖乖张嘴。
墨流笙极其满意地含住秦桑的下唇,舌头一滑,小蛇般钻进秦桑口中。
唇齿间那种滑嫩甜腻的触感不知引发了敏感细胞,忽然一片酥麻晕眩传来,秦桑眼前一片模糊,连腰都有些发酥。
墨流笙原想报复一下那天被秦桑舔了一下的调戏之仇。
然而,当自己的唇一靠近那柔软的两篇唇瓣时,墨流笙脑子一热,竟然觉得那片滑腻比鲜汤还要甘美,柔嫩到让自己恨不得吮吸了化开了吞下去。
秦桑不自知自己张开嘴,唇舌连同里面的虾都任君品尝。只感觉到一条小舌在口中游荡,勾走了他的呼吸,抢夺了他的食物,可这小舌头还不满足,竟然一点点连同魂魄都要将他勾走一般。
“哈……”一声低沉性感的喘息,却像针扎一样将秦桑惊醒。
这个单膝跪在地上靠过来吻自己的,是个男孩子。一个十六七岁尚未成年,漂亮的小男孩。
从来没发现自己是个变态的秦桑有些捉鸡,一把推开墨流笙,呼吸急促。
墨流笙迷蒙水雾的眸子此刻看起来惊心动魄的诱人,秦桑甚至恍惚间觉得,要是能娶上墨流笙也不错,毕竟,大石的爹爹便是两个男人,村里好些生活在他身边的人都是男男生子。这一切,在这个世界这么的理所当然。
可是,不行,他是徐子轩的童养媳,而且,墨流笙到现在为止,都身份不明。他若是个达官贵人,必定不愿去做生子手术的,而秦桑,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生孩子。
墨流笙似乎是愣了一下,蓦然眼光一闪,迅速撇开头,张了张嘴,愣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嗯,味道不错!”
这就话,还是秦桑调戏他的时候的,现在被原话返回,秦桑有些哭笑不得。
瞅见秦桑表情奇怪,墨流笙冷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让你上次戏弄我,这次,哼哼……想占小爷便宜,没门!”
秦桑满脑子还是小孩嘴里那股柔柔滑滑小孩子般的柔嫩味道,忍不住抿下嘴回味了下,喉咙不知为什么,干得发痛,舌头舔了舔唇,秦桑咽了一大口口水。
只是……小孩,你确定,你这是报仇了么?
接下来,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埋头吃完东西,累坏了的小孩靠着大树,很快便睡着了。
秦桑想了想,洗干净锅,煮了半锅水,将衣料烫过,整盆子放到溪水里凉了后,沾着水一点一点将小孩的鞋脱下来。
果然不出秦桑所料。那被扎破流脓的脚,现在已经肿胀到靴子绷紧,脓水血水将脚和鞋子粘紧,轻易脱不下来。
看着那原本白腻柔嫩的脚现在肿成包子,秦桑都忍不住替墨流笙疼。这贵公子,竟然还是个意志坚定的人。
不知道是被折腾的麻木了还是太累,秦桑偶热不小心下手重了,自己都肉痛的时候,墨流笙竟然一直没有睁眼醒过来。
用凉开水帮小孩擦过没破烂的地方,又小心地将脓血挤干净,才从背篓里拿出一路上路边随手采的草药用牙嚼碎了敷在墨流笙的脚上,用破衣服的带子裹好了才靠着墨流笙睡下来。
身边的呼吸渐渐均匀,墨流笙擦擦额头的汗,看着自己被包好的脚,目光盯着身边熟睡的人,渐渐深幽。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墨流笙抬手摸了摸唇,俊美的脸上泛起微微的笑意。
第二日,秦桑不再让墨流笙逞强。一边嘀咕着墨流笙非要来给他增加负担,一边没好气地背着墨流笙在山野中穿行。
墨流笙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哼着小曲儿一片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