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袖口,迫切地舔上他的手腕,然后又含住了一根他的手指。
晏珽宗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幽幽开口:“婠婠,你是不是误食了什么药?”
要不然怎么一副情动到迫切的模样。
婠婠趴在他胸前摇头,青丝如瀑布般散乱开,“没有、我没有吃药、我什么都没吃。我只是想你了、我想你了麟舟!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陪我……”
他的心都化了,将婠婠抱在怀中一时竟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如何去回应和给予她数倍的爱意,聊以回报她给予自己的这些。而她像只小狐狸在他身上四处乱蹭,扯着他的腰带要去剥他的衣袍。
离她这样近,他还可以清楚地闻到她的幽幽体香。垂眸时亦可看见她的饱满丰盈贴合在自己胸膛上被挤压出的一道深深的沟壑,让他眼神越发暗了下去。
他还记得她小时候是怎样被他抱起来的,现在,真的不再是小女孩了。
方才还在皇邕楼里会见臣工们,年轻君王衣冠齐整、严肃正经,一丝不苟的衣袍也很快就被她扯得歪斜。
连同她自己身上堪堪蔽体的一件寝衣,也在这个过程中彻底被剥落到地上。如荔枝剥壳般露出里面水嫩白皙如凝脂的美好躯体。
婠婠一丝不挂地趴在他怀里,眼神妩媚妖娆中偏偏又带着一股名为纯粹清澈的情愫,像是个一尘不染的精灵,似乎她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穿衣服的。她本来就应该这样和他坦诚相见。
晏珽宗不由得勾唇。几个月调教下来,她倒是放得开了许多,不像从前那样,稍微碰一碰就哭得死去活来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浑身发热,脑海中只反复回想着一件事情:她想怀孕,想要孩子,想要生宝宝。
随之而来在身体中翻涌起的就是一种原始的情|欲,一种想要交配繁衍的欲|望。
可是跟谁交配、跟谁生宝宝?
她眼前似乎浮现了一个想象中白胖婴儿的模样,可是转瞬间她能想到的,自己孩子的父亲,就是晏珽宗的那张脸。
旋即婠婠就将这种对受孕的渴望转移到了对晏珽宗的渴望身上。
想跟他交配。跟他彻夜合欢、繁衍子息。
将她放在床上后,她就像只狐狸似的扭来扭去,千万种风情难以言述,晏珽宗解下身上的层层华服挂在衣架上,婠婠等不及了,忽地又一下扑到他身上,环着他的脖子亲来亲去。
天鹅般高贵的脖颈向后仰去,她难耐地喘息,哼哼地叫个不停。
“我想你……想要宝宝……”
晏珽宗的目光有片刻的停滞,他盯着婠婠因情欲而潮红的容颜,竟慢慢生出一股心疼的情绪。
“你还小,身子也没养好,暂且不必焦心子嗣的事。”
他舍不得她生,除却情事之外的时候,他自己私心还拿她当个小女孩儿一样看待呢,怎么舍得再让她做母亲。她才多大啊。
“不行……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也可以照顾好孩子——”
“啊!”
于是也无暇再思索刚才的话题了。
晏珽宗一手揽着她薄薄的背,将她搂在怀中。
婠婠娇媚婉转地嗯了两声,乖巧地顺从了下来。
莹白的足背勾上的他的后腰,意味不明地来回磨蹭。
就在她刚刚适应了时,晏珽宗忽地将她抱了起来,凌空的失重感让她浑身紧绷,顿时缠他缠得更紧了。
他把她放在了那方宽大的梳妆台上。不过鉴于婠婠当时就变了神色,可怜地一边抽泣一边悄悄抬眸观察他的表情,像是在向他哀求不要在这里做,晏珽宗最终也没在这里强求她。
他知道她还没有彻底走出初夜的阴影,在这儿弄,难免会勾起一些难堪的回忆。晏珽宗在她的首饰匣子里来回翻了翻,婠婠瑟瑟发颤地抓着他的臂膀,小心观察他的神色。
她怕他来了兴致,又要做些她不太能接受的事情。
但这次晏珽宗拿走的是一柄小巧的手持铜镜,镜面清鉴照人,手柄还是用触手生温的暖玉做的,背面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相戏纹,当中嵌着一颗明珠。是当日成婚时,他送她的定情礼物。
寓意帝后夫妻二人相对时、犹如自己面对铜镜一般自然真切,可以做到交心交意,永如此镜,无所欺伪。
不过自从上次争吵冷战后,婠婠就将它塞到了妆奁盒子的最底层去,再也没有取出来过。
她倒也不是存心还和晏珽宗冷战,只是她鲜少主动照镜,每日为她梳妆打扮的也有专门的宫人,可以确保她仪态没有丝毫的出错,她想不起来主动揽镜自照,就一直没再取出来。
不知怎的,婠婠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更加搂紧了晏珽宗,撒娇道:“去床上好不好?五哥,去床上,我不要在这里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