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看看方时图,又死死盯着画看。
忽然,上前一步,迅速就把画摘下来。小厮看到还想阻止,“大人,莫要动,这时我家大爷最喜欢的一幅画。”
“滚!”
宗伯恭都要气死。
且,又是一身冷汗,还最喜欢!他自求多福去吧!
几乎是恨铁不成钢,不是说死心了,画这幅画干什么!画了也就算了,还就挂在屋里!他现在想当看不见都没办法!
而且,这副画绝对是不能再留着的。
拿了就欲去交给陛下。
不过,突然又回来,无比严肃的瞪着小厮,“你们大爷还干了什么,一并说来!”
他这样严肃,小厮被吓到了,甚至都有点结巴,“没,没了……”
“真没了?!”
“真的。”
“那还有没有别的画?”
小厮摇头如拨浪鼓,“就这一幅最好最有神韵,只留了这幅,其他的都烧了。”
最好如此!
宗伯恭便拿着这唯独的画快步去见陛下。
交给陛下时,因为时图所作所为,他此时连抬头看看陛下脸色也不敢。
“属下在时图屋里发现了这个。”
“小厮说也只有这个,您看一看。”
蓟郕未以为这画会有多出格。
可当打开了时,瞬间,他的脸上变得一片冰冷。
竟是她的画像,还是如此有神韵的一幅画像。
姓方的竟然日日把这画挂在屋里!蓟郕莫名怒气止也止不住,连拿着画轴的手都绷得起青筋。
宗伯恭知道陛下的怒气。
他也气啊,气时图糊涂!
当日既听劝了,怎又画下这幅画。
他更恨不得他能受点教训!可,时图到底也不知其中隐情,是无意为之。
所以对于这个至交好友,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求情,“时,时图他是有些糊涂……但,望您念在他不知情的份上,还请饶他一命,他以后是万万不敢的。”
宗伯恭是真硬着头皮才敢把这个情求出口,但凡两人不是有过命之交,今日他都不带管他的……
而后,眼见,跟前忽然起了一片火,他眼神忍不住骇了骇。
陛下他,他竟直接就把画烧了,如此果决。
忽然打心底里冒凉气,他觉得时图可能真的小命不保了,连他求情也无用。
……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