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沿上铺盖被腾的乱七八糟,塞在被褥下头的避火图也掉了出来。
郑放立刻得了暗示一般,不再留力气,使出浑身解数,把好女上下搓揉一遍。
好女气喘吁吁,耳朵里轰隆隆响。
既紧张又惊吓,不知何时,裙带已经松了。
郑放阅人无数。
几下就发现这是个内熟外青的甜瓜,三两下剥开外皮,吃到里面瓤。
果真暄软多汁,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
好女被郑放得手的瞬间,心底五味杂陈。
不知是放松还是放弃,躺着一动不敢动,被带着走。
她终于知道,兰芝为什么要甩掉仲卿。
为什么成婚多时,兰芝还没有孩子。
原来如此!
可怜仲卿晚间下值回来的时候,还心底窃喜,以为好女肯定会去找兰芝的茬儿。
只要兰芝被好女逼得走投无路,肯定会来找他求饶。
到时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不仅要兰芝,还要兰芝手中的人脉铺子和钱财。
他算是发现了,县衙也不是个海阔凭鱼跃的地方。
县令和县丞各有利益大饼,双方针锋博弈,相互制衡,谁也不肯退让。
他作为县令女婿,天然的县令阵营,被县丞一方排挤的厉害,与郡府倾轧有过之无不及。
偏偏他哑巴吃黄连,只能拼命往肚子里吞。
回家路上,他又拐了个弯,到杏林堂叫坐诊郎中那里摸了摸脉象。
先前他在房中事上一直有心无力,后来怕好女嫌弃,不敢轻易再尝试。
找郎中给了他一些丸药吃,这段时间一顿不落的遵照医嘱吃药吃饭,这回来看看恢复的如何了。
毕竟他也二十一了,旁人家跟他这么大的,子嗣都会启蒙读书了。
确认可以一试,仲卿肉痛的掏出这几个月的俸禄,买了根鎏金发簪,准备讨好女欢心。
认真算起来,娶了好女之后,除了这个跟过去一般无二的差事,还有就是吃住比过去稍好些,其他什么好处还没来得及摘呢!
就要买这么贵的发簪去讨好娘子。
要是当初刘兰芝,路上没吃完的糕饼带回去,搭配一点甜言蜜语,就能把兰芝和温氏都哄好。
男人对配偶的态度,是会根据配偶的脾性身家品味,下意识做出调整的。
回到家,外头仆妇们待在织房或者灶上,各司其职。
温氏的房里静悄悄,上回贴身物件被翻出来之后,温氏丢脸丢大发了,再也没出门,阿英也被她拘在身边伺候。
进了房,好女正一脸困顿的躺在榻上,仲卿摸出怀里的发簪,插在好女头上。
“娘子,看!这是我这几个月得了俸禄,省吃俭用专门给你买的,喜欢吗?”
仲卿捧着铜镜蹲在好女面前邀功。
好女愣愣的看着仲卿。
还是那张斯文俊秀的脸,眼眸里神情缱绻,薄唇里吐露的甜言蜜语溺死人。
可是脑海里偏偏闪过郑放,紫厚的唇,有力的手。
好女心中愧疚又复杂,伸手抚上仲卿的脸,破天荒重拾婚前的温柔小意。
“郎君!”
仲卿脸色微红,拖着好女起来用过夕食,洗漱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