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月沉静片刻,实在是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是我弄错了……”
她挠挠脑袋,俏皮地冲小婢吐舌头。
小婢叉腰叹气:“那是错觉的话,我们就快点干活吧。”
“好嘞!”
两个姑娘很快收好两手绢的落花,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
直到她们走到远处的石桌旁坐下,齐雁云才缓过神来。
他支起手捂住嘴,目光悠远,落到那道娇小的身影上,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刚才的那一幕。
少女的肌肤滑腻白皙,好似一块暖白的璞玉,水灵灵的杏眸犹如剥皮后的葡萄,晶莹剔透,透露出几分她这个年纪的纯真与懵懂。蝶翼般的眼睫扑闪几下,樱桃小嘴微微下撇,眉毛轻蹙,看过来的目光委委屈屈的,惹人怜爱。
虽然清楚她并没有看到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
耳后忽然一阵燥热,齐雁云不耐地看了看高悬的太阳,开始恼怒它晒得人周身火热。
他烦躁地捂住双眼,露出的皓齿紧紧咬住下唇,喉结猛地上下滚动,耳尖透着淡淡的红色,颜色倒没脖颈处的深。
胸膛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猛烈撞击,他按在上面,试图控制住,却无济于事。
本来正专心处理花瓣的阮今月,忽然听到附近传来一声闷声。
她狐疑地抬起头,看向那颗开得正盛的杏树。枝桠轻晃,杏花纷飞而下,犹如春日里一场粉白梦幻的飞雪,让人如坠仙境。
阮今月放下手中的花瓣,起身朝那处走去。
听眠瞧她起身,忙唤她:“小姐,你作何去啊?”
阮今月已走到了杏树下,方才她明明感觉到这里有人,她自幼习武,对周遭的一切十分警觉,可是现在再看,实实在在是没人的。
难不成是哪里来的小猫?
可是刚刚的动静,可不是小猫能弄出来的。
她想不明白,无奈地摆摆脑袋,恍惚间忽然看见树下的草丛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月白色的荷包。
阮今月惊奇不已,走过去拾起来。
“啊!”她惊呼一声。
这不会是刚才的贼留下来的吧?
听眠还在那边叫唤:“小姐呀……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阮今月被她一下,猛然攥紧手里的荷包,手心却突然被里面的东西咯了一下,她低头看去,只见那荷包的口并未拉紧,里面的东西露出一角,勾着她的好奇心。
既然是她捡到了,而且已经露出来一点了,那她看看是可以的吧?
阮今月偷偷转过身,听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花瓣上,显然没关注到她这边的情况,虽然嘴里还在嚷嚷:“小姐,小姐……”
“好了好了,别喊了,我看这里又掉了一些花瓣,再弄些过去。”
她嘴上说着,手已经拉开了荷包,露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阮今月怔怔地看着手心里的东西。
一枚银制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