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玉走后,抱梅伺候她入睡。
也许是今晚有些乏,江絮雾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
江絮雾醒来日头高照,走廊外的抱梅听到动静,招呼几名婢女进来伺候。
待到洗漱后,江絮雾盥洗和漱洗后,见今个天气晴朗,便一边踱步在廊檐下赏花,一边看书。
在看书的间隙里,她不由想到沈长安,也不知道他收到了信件和香囊,有何感想。
她想着,心烦意乱,书也看不下去,身子依在柱身,望着地面的青石板砖发呆。
忽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絮雾寻声望去,但见江辞睢一脸凶神恶煞地走来。
江絮雾不假思索地走开,可身后江辞睢一声呵斥。
“阿妹你给站住。”
江絮雾听出他的怒意,顿时一动不动,磨磨蹭蹭地转头,见阿兄这般生气,她就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但她心怀侥幸,“阿兄你怎么过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江辞睢长得粗犷,没有文人的儒雅和白净,所以一动怒,剑眉竖起,着实让人心生畏惧。
江絮雾很少见他动怒,可眼前一幕,让她知道江辞睢已经动怒,无奈之下,她扯着江辞睢的衣角,柔软绸缎捻在指腹,她习惯性地扯着不放。
“阿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避重就轻,再不说实话,我亲自审问你的婢女,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江辞睢话音落下,眼眸扫视伫立在一侧的抱梅。
抱梅战战兢兢,欲要解释,江絮雾目不忍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
“我昨晚出门了。”
江絮素干脆利落地承认,她问心无愧,而可辞睢知道这件事,定然是裴少韫干的。
因此她对裴少韫愈发厌烦。
惹人嫌的家伙,怎么老是出现在她面前。
江絮雾生闷气,而脑袋上却传来江辞睢不怒自威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不准出门见沈长安,你是不是还是对他有念想。”
“他要走了,阿兄我去见他最后一程不行吗?”江絮雾据理以争,今日因不出门,她未施粉黛,唇角发白,脸上的病气还未蜕去,颇有一种不胜娇弱的病美人。
可在江辞睢的眼中,阿妹身体抱恙,却因沈长安受累,甚至昨晚还遭遇刺杀。
江辞睢面色一冷,寒气逼人,“沈长安此人不值得你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