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得寸进尺的还要她伸手来拉我,很费力的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身体还晃了两晃,这看似孱弱的举动,引得曾黎盯着我看了又看,好半天才收回目光。
重新躺进车里,曾黎打开了冷气,任由我在车上继续装病,也没有再去提刚才的事情。
她将车开到观月小区的楼下,然后便用那种惯常的眼神将我看着,也不言语,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片刻,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为了化解这种局势,干笑了一下:“要不要去玩一局台球?好久都没玩了。”
曾黎依旧不语,等我再一次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才平静的道:“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所以刚才又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差点连命都没了,眼镜蛇咬的,这种事情你觉得我能说谎吗?”
我立刻迎着她的目光,果断的为自己澄清。
“我们这边有眼镜蛇吗?”
曾黎微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愣,然后开始嘴硬:“山里什么没有?”
曾黎看了我一眼,道:“是吗?我倒是觉得你生龙活虎的,说话也中气十足,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有些泄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驳。
“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聊聊的吗?”
我凝视着她完美无瑕的脸庞,终于说出了埋在心底里的话,之前我不愿意跟她照面,是因为我觉得她对我的感觉很冷淡,而我向来不喜欢做一个上赶着的人,可是今天见面,我发现她虽然对我的态度有些冷,但总体来讲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厌恶我……或许是我犯病的样子激发了她的同情心,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我不愿意就此离去。
曾黎略作沉默,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随便啊,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又或者……意识形态更强的一些东西。”
我看着她道。
曾黎笑了笑:“没这个必要了吧?大家各有各的人生,就算真的有什么话,我也不可能对你说起。”
我听着她的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摇了摇头:“可是我并没有新的人生,我的生活还是老样子。”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曾黎平淡的道。
她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把天聊死的人,其实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她所表现出的种种都是代表她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的样子,尽管还会对我的‘病情’有所担心,可那也只不过是一种正常情绪,算不得什么。
但我敏锐的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矛盾的气息,似乎她也在纠结与挣扎,而这种矛盾的感觉,才是我厚着脸皮留下来的根本原因。
“曾黎,我想问你……”
“问我什么?”
“我想问你……秦远只会在监狱里待一年,等到他出狱以后,你打算怎么面对他?”
我话锋一转,不再跟她扯那些有的没的,很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