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踏了步子,欲走,见身后没了响动,回身看向哑娘:“小娘子怎的不走了?”
哑娘回神,点了头,快步走至他身后,躲过了身旁那个管家投来的一记阴恻恻的视线。
也不知是她太过草木皆兵,总觉得那管家周身阴森森的,寒气逼人,像陈年腐朽,窖在地里的爬虫。
与曾盛相比,她觉着那管家更令人害怕。
曾盛快了几步领哑娘走进自个儿的院落。
“小娘子走了许久,快些进来喝盏茶吧。”这一路,他恨不得用飞的,早些带她回屋,一双手再是按耐不住,又想去牵哑娘。
“你且放宽心,我不是坏人。当日在澜亭,我一见到娘子你,就觉得好似是上辈子你我相识过一场,极为投缘,早就在心里把你当个知己。你平日喜欢做什么?可也喜欢赏花作诗吗?”
哑娘故作羞赧,垂下头,轻轻点了点。
“哎呀呀”曾盛一喜,眼中兴趣更浓,“曾某平日也酷爱诗词,娘子与我真真是,极配!”
“娘子可赏脸去我屋里坐坐,我收藏了几幅名家古画,定要献与娘子一观,要是旁人,我断断是不给瞧的。”
哑娘手里卷着的帕子,早揉的皱皱巴巴。
来都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心一横,随着曾盛去了。
远处躲在树顶上,被一只马蜂左右调戏的面红脖子粗的章会,一个没抓稳,从树丛中掉下,“砰”的一声,尘土飞扬,人鸟兽皆惊。
“什么人?”曾盛疑惑的朝着声响处看去。
哑娘也转过了视线,这一看,差点没将她吓个半死,从她的角度看去,远处丛中一截不起眼的黑靴子十分不慎的露了出来。
这是哪个侍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电光火石间,哑娘抬了手,按住曾盛的脸盘,将他强制转了过来,扯了个哭似的笑想勾他。
勾引人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做,也实在难为情。
但往日在太守府里,那太守教训过她几次,说她那个什么…勾…
大概就是把对太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