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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反正自己救了他的命，这修仙一途漫漫没有尽头，与其叫这小子没有尽头地念念不忘，倒不如长痛化作短痛。

至于自己……哪儿想得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ldo;为师收你为徒十余年，自问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rdo;乔易年开口道。

那从昨夜起便一直胡思乱想，此刻情绪极其低迷的戚洌心里头一咯噔。

他心想，果然，搁置了一晚上，该来的还是来了。

戚洌下意识地捏紧了双拳，牙关咬紧，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

他看着乔易年，没有出声。

乔易年不敢看他，只盯着戚洌的衣襟，开口接着说道：&ldo;我尽我做师父的本分，却不料是养虎为患。为师今日也不怪你，就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rdo;

听着不可活三个字，戚洌心头一揪，下意识唤道：&ldo;师尊……&rdo;

&ldo;不要再喊我师尊。&rdo;乔易年开口。&ldo;凭白玷污这两个字。&rdo;

乔易年光顾着慌张地说话，直到话说出口了才觉得后悔。

玷污……这个词太重了。

他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戚洌。

对面的戚洌看不清神情，只见他张了张口，垂下眼去。

&ldo;我原想着，无论你做什么错事，就算是入了魔，我也是可以容忍的。&rdo;他暗自咬了咬牙，接着说。&ldo;可我却没想到，你会犯这样的错。&rdo;

这……是错吗?

如果师尊也心悦自己，那便不是错。可如果……

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ldo;戚洌，你可知罪?&rdo;乔易年勉强控制住声线的颤抖，喝问道。

戚洌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原本对他来说，师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如今师尊说他有罪，按理说……他就是有罪的。

可他这时却说不出认罪的话来。

听凭本心……也算是罪吗?

乔易年冷哼一声：&ldo;执迷不悟。&rdo;语毕，他抽出剑来，指向戚洌。

&ldo;你是魔修，本就罪无可赦。可为师念你心思纯善，本有意救你一命，可不料你却是如此肮脏的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