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断情猝不及防,被打得腰一缩,嘴里低声嗷了一声。
师尊这下手真狠。
原本耀武扬威的小戚断情顿时被打得熄了火,软了一半,可怜兮兮地一副被打疼了的模样。而戚断情本人也像是要趁机讨巧卖乖一般,双手搂住乔易年的腰,接着将脑袋委屈巴巴地埋进了他的颈窝。
可若是这狗崽子将脑袋埋在自己肩窝的时候,没有蹭着他的脖颈还在他颈窝处乱舔乱啃,估计乔易年会真的觉得他是疼狠了。
乔易年一边颇为无奈地将戚断情那双开始不规矩的手拿开,一边又将他的脑袋朝外推。
&ldo;别闹了。&rdo;他轻声道。
这狗崽子自己像是打了鸡血,可为师早就没了半条命啊!
听不懂乔易年的话的戚断情便就用自己那双色浅且好看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
乔易年叹了口气,只好用肢体语言表达。
他摸了摸狗崽子的脑袋,轻轻在他嘴角吻了吻,就在狗崽子被甜得找不着北的时候,一脚将他蹬下了床。
戚断情猝不及防,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一直守在门口的顺喜听着里头的动静,吓得赶忙窜进来以为王爷出了什么事儿。
接着便在心里念了句佛,赶忙转过身去,恨不得把那一双眼珠子都抠给王爷以示忠诚。
&ldo;王……王爷,奴才以为……&rdo;顺喜还是舍不得那对儿锃亮的眼珠子,于是颤抖着声音,缩着肩膀解释道。
乔易年本来也没打算把顺喜怎么样。他垂眼看了一眼委屈巴巴地敞着上衣,光着屁股坐在地上的戚断情,叹了口气,对顺喜说:&ldo;没什么事,你退下吧。&rdo;
顺喜赶忙应是。刚走出去两步,却又停住。
&ldo;王爷……&rdo;顺喜心里发苦,觉得自己总是在主子好事的时候败主子的兴,可这事儿却不能不说。&ldo;孟夫子等了一个时辰了,您看是叫孟夫子回去呢,还是……?&rdo;
乔易年心里暗道一声罪过。
这狗崽子还真跟原来不一样。当初跟着自己时,每日修炼风雨无阻,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会耽误他悟道练剑。而今可好,这崽子不仅做出了这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事儿,还躺在床上叫夫子生生等了一个小时。
乔易年叹了口气,吩咐顺喜道:&ldo;同夫子道个歉,请他将课程时间往后延一延,中午在落竹轩给夫子备饭。另外同孟夫子说,书就先莫教了,教些日常用语更为实用。&rdo;
顺喜领命,退下了。
乔易年看此时屋内没人,便从床上坐起来,对戚断情道:&ldo;起来,上课去。&rdo;
戚断情只委屈地看着他,听他开了口也听不懂,喉咙里委屈且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接着低声唤道:&ldo;先生。&rdo;
乔易年本想着纠正他,可又想着若这小子成天在这里喊自己师尊实在惹人起疑,便就此作罢,叹了口气,对戚断情道:&ldo;孟夫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