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治又道:“言痕如此大功,理应重赏才是。只是眼下我太守府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在官职上本应擢升一番才是,可想到你是某的人,某现在也不过一校尉,主簿已是能给的最高文官官职。
所以现在只能权且记下,等日后大局明朗,大业可待之时,再一并给言痕封赏了。还请言痕多担待些,勿要以为太守府苛待言痕。说来实在是羞愧难当。”
“校尉哪里话,迹能忝居主簿之职,已是深受校尉知遇之恩,正苦恼如何报答。现在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做些事情,如何再敢奢求其他。”
“言痕果然乃忠贞之士啊。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对了子和,晚些时候某让赵四去你那里送些仆役使女,你既在固城安顿下来,又有宅院,总要有些使唤人手才是。”
“多谢校尉。”
赵治将两人送出营帐,目视两人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如今我在这固城也算是有家有业的人了。不能几时才能回去看看。”
杨同感慨道。
“怎么,刚出来便想家了?”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我们快些回去吧,我可要把嫣儿接回去。”
“你还真是顾家。”
陈迹揶揄了一句,又道:“待会儿我们回去后,先去牙行买些使女。你总不希望你家嫣儿的贴身婢子,用得也是赵校尉派来的人吧。
我看她虽沦落风尘,但为人还算单纯,无有那般多心思,容易钻入圈套。”
“你说得在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会忽悠人的。”
杨同深以为然。幸好陈迹提醒了,要不然此时就要招致祸根了。
陈迹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只是一路打马奔驰。
两人进了城,牵马找到一家牙行。杨同一番精挑细选,一口气买了七八个娇俏可人的使女,环肥燕瘦,形态俱佳。
陈迹抽了抽嘴巴,这么上佳的女婢,价钱可是不低。
“你挑那么多人,你可买得起?”
“买不起啊,我身上都没多少钱。可这不是你在吗,你就忍心我抛弃这些娇娘离去?”
“为什么你不从家里带点钱出来,或者干脆带几个小厮婢女出来?”
“忘记了。我家中原先院里的那些小厮侍女,家里在收到我战殁的消息后,都尽数遣散到鸿城老家了。所以就没带人。
不过你不用为此担忧,我不会白花你的钱。权且当我借你的,晚上我加倍还你。你觉着你家校尉能少了我钱使?”
陈迹这才醒悟过来。赵治那般周全的人,不可能想不到此处,肯定上赶着给杨同送钱当其零花。以后每月的月俸也不会少了。
这是他惯用的套路。
陈迹叹了口气,随即也选了几个姿色不错的侍女,还有两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