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让项目负责人跟着进了办公室。
&esp;&esp;陈泊宁坐到位置上,视线稍微往下,便看见桌子下把自己团成一团的沈恩慈,像个白色小蘑菇,又有点毛茸茸的,非常可爱。
&esp;&esp;她躲在里面没注意外面动静,不知道有人进来了,正欲钻出来,结果被陈泊宁一掌把她头按下去。
&esp;&esp;“企划部那边的事直接让何助处理……”
&esp;&esp;“新加坡的酒店快动工了,到时候安排人过去。”
&esp;&esp;陈泊宁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他在跟人说话,沈恩慈意识到这点,迅速将头缩了回去。
&esp;&esp;桌子下面空间很大,蹲坐在下面不算累。
&esp;&esp;但这个状态和环境,怎么想怎么不正经,特别是在拜读了南羌写的几篇同人文后。
&esp;&esp;沈恩慈思绪更如脱缰野马,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奔腾,桌子下面这么大,藏人正好,那些文里不是经常写,霸总的桌子下面一般都藏着美艳女秘书吗?
&esp;&esp;而且陈泊宁这张桌子下面,至少能藏四五个,够凑一桌麻将了。
&esp;&esp;等得无聊,陈泊宁似是故意的,半天不放人走,沈恩慈后知后觉,有些生气地咬了一口陈泊宁大腿。
&esp;&esp;力道不重,却是意外袭击,陈泊宁毫无防备,倒吸一口气。
&esp;&esp;“陈总,怎么了?”
&esp;&esp;那人问他。
&esp;&esp;陈泊宁不紧不慢,平淡开口:“没事,你继续。”
&esp;&esp;汇报声音再次响起,陈泊宁修长匀称的手探到桌子下方,不轻不重捏住沈恩慈下颌,示意她松口。
&esp;&esp;沈恩慈无声往陈泊宁掌心呸了一下,不情不愿松口。
&esp;&esp;陈泊宁却用指腹摩挲。
&esp;&esp;极轻的力道来回碾压翻挑。
&esp;&esp;无名花香。
&esp;&esp;花瓣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左右起伏。
&esp;&esp;沈恩慈无端联想起小花玩小球时候的样子,叼着白色小球用犬牙很轻很轻地咬,循序渐进。
&esp;&esp;越想越觉得脸烫,可陈泊宁没给沈恩慈留太多遐想的力气。
&esp;&esp;终于,陈泊宁嗯了一声,作为话题的结尾,把那人打发出去。
&esp;&esp;“出来吧。”
&esp;&esp;陈泊宁微微移开点椅子,温声喊沈恩慈出去,他眼里有笑意,似是玩够了。
&esp;&esp;沈恩慈脸颊耳尖的羞意仍未褪去,眼睛湿漉漉,很惹人娇怜,她哼一声:“陈总很熟练嘛,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哇!”
&esp;&esp;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于是当场发脾气。
&esp;&esp;陈泊宁拉她坐到腿上,慢条斯理碾碎沈恩慈眼尾生理性泪珠,看她的眸底酝酿着翻涌的急风骤雨,似有潮湿的风穿过两人中间的长峡,惊心动魄地簌簌作响。
&esp;&esp;陈泊宁垂头与她凑近,额头贴在一起:“小荷,你总是冤枉我。”
&esp;&esp;听起来竟然有点委屈,恶人先告状。
&esp;&esp;沈恩慈下定决定不轻易原谅他,偏过头去:“我现在的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杀鱼工还硬!你说什么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