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阮儿一愣,怔怔地望着史子孝,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道:“回,回公子的话,小的,小的叫狗剩。”
“噗嗤!”一旁立即有人偷笑出声,好久不曾听到这么烂俗的名字了。
平阮儿伸手挠着头,嘻嘻地赔着笑脸,吞吞吐吐地解释道:“俺娘说……说名字烂贱好养活,俺大哥叫大栓,二哥叫二蛋,身体都倍儿棒!吃嘛嘛香!俺的名叫狗剩,这一次还全靠了这个名,才没死成,嘻嘻……”说罢自己乐呵地笑了起来,憨厚里透着些小奸猾。
史光臣眼睛一睨,平阮儿立即将肩膀往后一缩,埋着头,嘴巴紧闭,虽然惧怕,却还是睁大眼睛往上瞅着史子孝。
史子孝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扶手,冷眼望着平阮儿,只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却不说一句话。
平阮儿缩着头,眼睛眨了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众人皆不明白公子这是在干什么。
唯有平阮儿心中冷笑:史子孝果然名不虚传,已经在试探她了。
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半晌过后,史子孝突然俯下身子凑到平阮儿跟前,挑眉说道:“狗剩,你给本公子从头到尾说说今日发生的事,如何?”口中气息尽数喷在平阮儿脸上,让平阮儿感到一股阴寒气息。
平阮儿急忙往后缩了缩,准备抬手揩额上的汗,抬到一半,又“好似”惊觉公子在身前一般,急忙放了下来,应道:“是……”舔了舔嘴唇,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这才偏头回忆说道:“俺当时和大龙正在值夜,因为夜间蚊虫太多,俺就让大龙去弄了一些草来熏,俺们家乡就是这样的,只要用蒿草熏一熏,就能把蚊子飞虫什么的都给熏跑了。虽然这里没有蒿草,但是有烟来熏一熏也是好的,所以大龙就去了,然后……”护花圣手
“喂喂喂,你这个士兵,能不能说重点!”周代当即就火了,公子这是干什么,非得和一个小士兵瞎耗!
“没事,你继续说。”史子孝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倒是一点儿都不急。
多说多错,平阮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既然挑了这么一个守茅坑的士兵,自然是做足了功课。想当年她和猴子闯祸被父亲罚去打扫茅厕,可是将那“拉屎秘法”比今日杀死的那两个士兵还要研究得透彻!
想到此,平阮儿索性将今日听到的那一番说辞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在场众人有人憋着笑,有人则颇为不耐,唯有史子孝面不改色,好似在听,又好似没有。
周代本来已有些怒意,这士兵怎么半天还没说到重点,他真是不理解公子怎么想的,正欲出声,却听得公子问道:“还有吗?”
“啊?”平阮儿愕然抬头。
“就研究了这个,这个根本算不得秘法。”史子孝摇头点评道。
“这个……”平阮儿低头,做凝眉思索状,神色之中有着挣扎。
“原来不过是想欺瞒本公子!”史子孝突然厉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看过茅厕没有!”
“公子!小的确实是看茅厕的,确实是研究过的,这个,这个……怎么说呢,小的……”
“说!”
“是!”平阮儿立即腰背挺直,强行对上史子孝的目光,鼓起勇气说道:“还有一个,就是,就是咱们这等低贱的士兵和统领拉屎,那呀,也是不一样的……”
“哦,怎么个不一样?”史子孝询问道,颇为感兴趣的样子。从西营遭袭到粮草走水,定然有人混作他紫琉国士兵制造混乱,若不然,定不会如此轻易得手,所以他不得不防。而且所有人中只有这两个士兵是轻伤,且还是今夜值夜的士兵,如今西营大队人马已经全部死亡,死无对证,根本无人能证明这二人身份,所以怎叫他不心生疑窦!
所以他倒想看看,这个士兵还能说些什么!
“嘿嘿,那还真不一样。公子您也好奇?好,狗剩这就给您说上这么一说!您可不知道,像俺和大龙这样的虾兵蟹将,那就是一解裤头,顺势这么一蹲,露出两大片白生生的屁股瓣儿,自然就解决了。若是那当官儿的,那可就不同咯!定然是捏着鼻子,左右这么一打量,然后好不容易择一块儿地,然后冷眼一瞪,接下来……”
旁边人聚精会神等着他讲下去,他却突然一摊手,“接下来俺就不知道了……”
“你怎地不知道?”就连周代都不禁问道。
“领导都瞪眼了,俺不能不要命呀,哪儿还敢偷看?”平阮儿立即埋头,有些畏惧的样子。
旁边人一噎,没接上话。平阮儿却突然低声喃喃道:“不过那味儿和俺的,也没啥区别,都是一样的臭……”
本来先前众人都有些被她逗乐了,结果一听这么一句,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史子孝却一挑眉,这士兵,有点儿意思!
面上挂着微笑,然而那笑意却令人心生寒意。只听他突然开口说道:“裤头一解、一蹲,便是两片儿白生生的屁股瓣儿!呵呵,有意思!不过本公子倒是好奇,你这裤头解了,是个什么光景?”眸光一厉,分外阴冷!
平阮儿神色一凛,这是要验明正身!
------题外话------
阮儿:小意子,你敢不敢给姑奶奶起个正常一点儿的名字,狗剩?
小意:(摸着鼻子)贱名好养活,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严重需要这样一个喜庆的好名!
阮儿:小意子,不要欺负俺家小轲轲不在!
小意:是哦,什么时候放小轲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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