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气逼人,雕花格木窗又大开着,窗上那株绿梅格外引人注意。
韩靖走了进来。
“殿下,窗上的那株绿梅快要枯萎了,您看该如何?”
韩靖试探性的问道。
景琢蓦地将手中的紫毫毛笔置在桌几上,抬眼漫不经心的道:“扔了吧。”
既然养不活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韩靖却没有动作。
这株绿梅怎么说也是沈姑娘亲手种下的,如今虽然不知晓沈姑娘和主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若是直接扔了的话,日后恐怕会惹出麻烦。
是以,他站着未动。
“主子,这株绿梅是沈姑娘所栽,是否要询问她的意见?”
“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子?”
景琢冷冷的眼风扫向他。
“自然是您。”
韩靖恭敬抱拳。
景琢又执起紫毫毛笔,在宣纸上题下几字,半晌,冷不丁的问道:“还有事?”
语气很是冷冰冰的。
“没了,属下这就去做。”
韩靖脚步匆匆,生怕慢一刻就要受数落那般。
恰逢此时十五上前汇报。
“殿下,属下按照您的指示查到了当初大皇子遇刺时的证人,只是……”
“只是,此刻那证人如今在沈姑娘那里。”
十五回道。
又是一声毛笔被搁置的声响,景琢蹙了下如远山般悠然的眉头。
“我竟不知,她如今做事愈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罢了,既如此,那我便亲自去会会沈辞,这株绿梅扔了也是可惜,带上吧。”
这番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亦或是为自己寻个借口。
随即,一挥衣袖,慢悠悠起身。
他今日一袭玄色衣袍,加上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少了几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