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在医院躺了将近一周,出院的时候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羽绒服围巾毛绒手套一个不落,傅乘斯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又被冻回医院。京市今天下了雪,雪堆积在地面,不深,但是也不容忽视,小锦鲤就像个可爱的胖墩小熊,被傅乘斯牵着走,他露出冻得通红的鼻尖,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傅乘斯眼疾手快把他的围巾往上一盖,严肃道:“别这样,容易着凉。”似乎生这么一场病,小锦鲤在他心里变成了脆弱琉璃的代名词。小锦鲤闷闷哦了声,乖乖被傅乘斯牵着走,两人坐进车里后,傅乘斯打开热空调吹散寒气,随后把小锦鲤的手手揣进怀里,也不管他是不是带着毛绒手套。小锦鲤冷得眼眶里满是润润的水光,看着透亮,当他看着傅乘斯的时候,傅乘斯忽的抿着唇,“宝宝。”他喊了一声,小锦鲤等待后续,可傅乘斯就不说话了。过了会儿,傅乘斯把裹得像熊宝宝的小锦鲤抱进怀里。小锦鲤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围巾在一挨一蹭间掉落,他白里透红的鼻尖吸了吸,然后乖乖把脸埋在傅乘斯怀里不动了。虽然傅乘斯没讲话,但是小锦鲤能感受到傅乘斯不平静的心情。他住院一周真的吓到傅乘斯了。傅乘斯默默抱着宝宝,直到下车也没舍得放开。可宝宝是有自己的家人的,他纵然再不想放也只能不甘心地送小锦鲤回家。生日宴锦家还是给小锦鲤补办了,仪式感必不可少。初三那年,两个小朋友十五岁了。这是分化的年纪。傅乘斯生日前后两个月都没发生什么事,本来傅乘斯还记着分化这事,然而分化迟迟不来,他也就渐渐忘了。直到周三体育课,正在教小锦鲤投篮的傅乘斯生理上心理上都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焦躁……抑或是发热,他扣着小锦鲤手腕的手不由得收紧,但还是带着小锦鲤完成了这个三分投篮。作者有话说:求推荐票呀么么养成系alpha竹马男友10攥在小锦鲤手腕上的那只手很烫,烫得小锦鲤白皙稚嫩的皮肤都有些酥麻。小锦鲤本想为自己投进去的三分篮而愉悦,可他背后那人呼吸逐渐加重,傅乘斯胸怀宽阔,他将小锦鲤整个都牢牢锁在怀里。呼吸时起伏的胸膛也映照着主人的不用寻常。小锦鲤悄悄躲了下,白皙透红的小耳朵被手轻轻捂住,他睁着湿润的眼眸,想去看身后人,“傅乘斯……你呼吸好烫。”“嗯。”傅乘斯声音喑哑非常,他克制难捱地挡住小锦鲤看自己的目光。alpha分化时会释放信息素。心理上也会发生变化。本就极端的人分化后会更极端,例如现在,傅乘斯胸腔情绪肿胀,简直想吃了小锦鲤,再把他牢牢锁在屋子里,叫这些肮脏的视线再也落不到他身上。“傅乘斯。”他怀里的宝宝毫无所觉,因为视线被他挡着,所以只能迷茫猜测,“你是不是生病了呀?”“嗯。”傅乘斯微微垂下眼,少年的眼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手心,引起一阵涟漪。傅乘斯忽的闻到一阵浓烈辛辣的红酒味。是他的信息素。小锦鲤没有分化,自然也闻不到这些,他有点紧张揪着衣角,“那、那你要不要去医院?”傅乘斯没有说话,算得上是默认了。初三二班未分化的人也就那几个,学校对初三这批学生还是很关照的,所以当傅乘斯疑似分化的消息一传,校领导立马派班主任送他去市医院。流程条理不紊的安排下去,唯独卡在傅乘斯自己那。傅乘斯说什么也要小锦鲤陪着去,老师企图劝解,告诉他锦声要上课,傅乘斯仍是坚持。刚分化的alpha情绪焦戾又暴躁,老师被傅乘斯那双含着阴郁气息的眸子盯着,愣是没了反驳的勇气。老师只好叫上小锦鲤。上了车傅乘斯就牵着小锦鲤的手,小锦鲤屡次收回却都被人牢牢牵回去,他于是没了办法,抿着唇任他牵。车辆到达市医院时,傅家的人也收到消息往这赶。家属没法进分化室,他们只能在外面等着。可是小锦鲤却进去了。听说是傅乘斯要求的。傅父坐在长廊外,盯着分化室看了半响,“老锦家可能得和我们家结仇了。”他的妻子淡淡嘲讽,“早晚的事,傅乘斯这臭小子做事是没一点规矩。”没一点规矩的傅乘斯在分化室被戴上了镣铐,免得情绪控制不住伤人。医生给他抽了血检验基因,小锦鲤就坐在傅乘斯旁边,指尖拉着傅乘斯手腕上的镣铐,歪头看他。傅乘斯废了很大力气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他照常去看自己的宝宝,每多看一眼心底的占有欲便多上一分。想把他关在家里,想标记他,想闻闻他的信息素。可傅乘斯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锦声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养了宝宝这么久,他惯了宝宝这么久,惯得宝宝对他没有了alpha的认知。他不想自己变成alpha后,会和宝宝产生不该有的龃龉。傅乘斯静静盯着小锦鲤看,小锦鲤挪开眼睛了他还是在看。好在医生很快就检验完血液,确定又毫无意外道:“是alpha。”医生翻出一张表格给他,“填一下,一会儿我要录入电子版居民信息档案。”傅乘斯手腕上的镣铐还挺重,他费劲捏好笔,在姓名那栏填上自己的名字。接着便是第一性别和第二性别,以及信息素序号。傅乘斯挨个填好,然后往前一推,医生拿过来上下看了一番,将其录入到电脑里。这个小alpha的信息素序号等级很靠前,这样的alpha从各方面来讲,都是人中龙凤。可同样的,这样的alpha想找到和自己契合且高匹配度的oga,也是极其困难的。医生空闲中看了眼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小少年。下一秒,傅乘斯冷着脸挡在锦声前面。“……”医生轻咳一声,收回视线,指着病床道,“需要打抑制针,三瓶。”傅乘斯紧绷着下颌线,话异常的少,他转身揉了揉小锦鲤的黑发,然后才去床边。“他是不是也要分化了?”傅乘斯突然指着小锦鲤问。医生摇头,“一般情况下没满十五是不会分化的,况且就算满了,推迟个两三月都是正常的。”小锦鲤的生日在下半年,现在还不是分化的时候。傅乘斯闻言情绪有些放空,半响哦了声,医生给他打了吊瓶针,随后又把他父母叫进来,叮嘱了些养小alpha应该记牢的事。三瓶抑制液吊针下来,傅乘斯的情绪明显趋于稳定,医生给了他一盒抑制贴和抑制针,前者用于日常,后者用于易感期。小锦鲤拿着傅乘斯的抑制贴看,和创可贴差不多,贴在腺体上,还是卡通样式的。很快他就没兴趣了,去拿傅乘斯手里排排靠的抑制针。傅乘斯接过被他塞回来抑制贴,目光一直没移开过他,显得沉默又认真。“这针是直接扎进皮肤里吗?”小锦鲤有些迟疑地问傅乘斯。傅乘斯点头。抑制针就是这样用的,而且会很疼。小锦鲤抿唇害怕,要是将来他分化成除beta以外的第二性别,岂不是每个月都得扎一次。他不敢自己扎。小少年软软的长睫轻颤着,吸了吸鼻子,默不作声把抑制针递还给傅乘斯。傅乘斯却突然牵紧他的手。他是alpha。alpha都极端,占有欲都强,他们会对自己喜欢的任何人或物展现出超常的关注和占有。同时,alpha也是自私的,他们以自己的情绪为上,必不可能退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