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那位大王究竟想做什么,在这种阖家团聚的日子,找来一名与婆母极其相似的人来发难,恶心人。
上一次入宫,已经闹出了那么大乱子。
如果这一次继续闹下去,别说这文武百官,就连百姓们也会觉得将军当真被大夏公主蛊惑了,一而再再而三搞得王城之内人心惶惶。
最近的云初暖,莫名觉得很疲累。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她想,大概是当咸鱼太久了,又或者是勾心斗角太费脑子了。
她只想安安静静参加完这次宴会,不想再出风头。
而且这每一次她与夫君来王宫,都要搅风搅雨,便是做的再多,也会让人觉得是个祸害。
此时的云初暖,还不知道朝中大臣因为婚礼的问题,已经对耶律烈不满多时。
只觉得在她做了那么多努力后,好不容易收拢了民心,总是不能口舌之争而丢掉了。
之前她没想过为夫君铺路。
现在目标变了,心态也就不一样了。
不止要让边辽百姓富起来,还要笼络人心,好为日后起事做准备……
因此,云初暖勾唇浅笑,语气温和,“庄稼人嘛,到了年下事务繁忙,好不容易得了闲,一不小心却在马车上睡着了,夫君怜惜本公主,来的迟了,请大王不要怪罪。”
边辽王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僵在唇角。
似乎没想到嚣张跋扈的大夏公主,竟然会有如此温顺的一面。
只是依然牙尖嘴利!
一句庄稼人便是在提醒所有人,他们此时吃的,全都是她地里种出来的。
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
他是拿了,也吃了,那都是人家辛苦劳作得来的,即便是来晚了一些,不过分吧?
不光是边辽王。
在场看热闹的人,有的还在吃葡萄,忽然就顿住了,连忙放回食盘里。
耶律鄂伦一口气堵在胸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暖儿辛苦,坐吧坐吧。”
以往,这个发难的人都是王后。
但此时她端着翡翠盏,瞥了一眼斜下方的女子,满脸讽刺,倒是没有再开口。
云初暖拉着一直默不作声,却紧盯着与他母亲面容极像的女子。
将他带到了席位当中。
之前她们的位置就在第一排,甚至凌驾于各个王子与公主之上。
如今却是安排在了中间的位置,只有那一处,是空下来的。
云初暖顿了顿,瞧见上面坐着的人是巴宰相,巴窈窈满眼兴奋地对她招了招手。
她想着大婚之礼已成,她此时的身份不是大夏公主,而是将军夫人,在一国宰相之后,便也合情合理。
对巴窈窈展颜带笑,拉着夫君于席位之后坐下。
宴会照常举行,和之前的流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