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但他们不吵也不闹。
安静的氛围,如天空上遮挡的厚厚乌云,阴沉天气。
镇政府里的人见状,各自不由咯噔一下。
因为他们看到,自发组织来送行,披麻戴孝的村民们,最前面抬着一方朱红色的棺材!
“为魏国政副镇长送行!”
很识趣的阿保,站在大门口并未进来打扰,深呼吸,满脸涨红地扯开喉咙呐喊。
“为魏国政副镇长,送行!”
村民齐声呐喊,声音直达云霄,感动天地。
雨再次落下,慢慢地变大,现场没有一个人离去,更没有人害怕。
一只黑色的蝴蝶被惊着了,闪动着那带有特殊纹路翅膀,扑腾扑腾,好似躲避落下的雨滴,好似喝醉酒,摇晃不已,最终落在那张白布上。
许毅然视线停在蝴蝶上良久良久,最终舍不得移开,落在服务周到,手下撑伞的刘伟达身上。
“民心所向,大义凛然!”
“国政,走好!”
“这次事故,我许毅然豁出这条命,也要讨回公道!”
“终有朗朗乾坤,阳光普照的一天!”
四目相对,刘伟达嘴巴张了张,寒意来袭,汗毛直立,心脏不由紧紧揪了一下。
。。。。。。
“你小子别对叶家的那位念念不忘,家里就你还没结婚,难道你真的要等她?”
“我认为没必要啊,对你来说,好女人不是一大把吗?”
南江市某住宅楼。
穿着睡衣的陈仁义,喝着菊花茶清清肠子,坐在懒人椅上,慵懒地享受一天难得清闲。
“二哥,我没等谁啊,只是恰好遇到,看能不能有所发展。”
“感情这事儿谁说得清呢?就像你跟二嫂,看上去美满和谐,还不是一样瞒着老爷子经常背地里吵架。”
“其实吧,见过,听过,那么多的家庭是非,我对结婚这档子事儿,真没太多好感。”
“如果老爷子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倒是不介意去香江弄一个代孕地,生个娃儿回来。”
“这不是遂了他的愿。”
陈小龙十分无奈地摊手,一屁股坐在对面。
见这个话题太有主观能动性,难以强加于人,陈仁义很果断干脆地换个话题说。
“我建议你还是别呆在山阳县了,那地方会有大震动!”
“许毅然这家伙是个硬茬子,听说前段时间,洪水肆掠,他的一个老同学死了,因为水电站大坝的豆腐渣工程。”
“不属于他分管的工作,硬要横插一脚来,用了龚灵丹的名义,压得蒋平都喘不过气,牵着鼻子勉为其难同意。”
“这货有点疯魔的味道!”
“他疯是常态了,而山阳县这群家伙疯掉的,不止他一个呢。”
“一群疯子碰头,谁都保不准会闹出什么大动作来,你得避开一下。”
提起这事儿,陈小龙深有同感、深受其害。
许毅然那股疯子的狠劲,无论谁碰到都会头疼无比。
他的那个房地产项目,无端端涉及这条疯狗,最后亲自监督,想方设法摆平,才不至于闹腾起来。
不是怕,不是胆小,而是不想因此影响了家里计划。
疯狗最喜欢逮住一点小东西,来发狂,发疯,发癫。
“赶明儿,我跟那秦风和那个日本妹子见个面,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