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瞧了眼典韦,示意,典韦怎么没有提醒自己。
典韦为难的瞧了瞧皇甫嵩不语。
皇甫岑也没有过多说些什么,挥挥手,示意典韦在离开一点。然后抬头看着皇甫嵩。
“见过婶婶了?”
皇甫嵩一脸刚毅的问道。
“嗯。”皇甫岑轻声回应了一声,这是两兄弟第二次相见,上一次还是平定广宗张角的时候,皇甫岑从皇甫嵩的军中借调了麴义一部曲。道:“你早就猜到了我会来?”
皇甫嵩松口气,叹道:“方才鸿儿、郦儿说西凉军中出了贼人,我便想一定是混在他们的随从中,然后问了下人,却是说不认识你二人,我想,要是你一定会先去找阎先生,故而派人打探,却是观你来此趟,所以,确实是我预料在先!”说罢,皇甫嵩牛图看着皇甫岑,平静道:“没有什么解释吗?”
“没有。”
皇甫岑冰冷的回绝道。他这副样子很少见,从没有这般动怒,看样子,皇甫岑确实收到了马氏的影响。一向从容淡定的他,今日竟然有些激动、冰冷。
闻此,皇甫嵩想了想,最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往回走去,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突然高举,旦夕之间便要落下。
而旁的典韦则是表情凝重的警惕四围。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想起一声吼声,阎忠猛拍手掌,笑道:“谁说没有。”说话间,从外赶来的阎忠正正好好堵在皇甫嵩就要离去的路上。
“阎先生。”
皇甫嵩脸部表情凝重,少了往日的和颜悦色,仿佛在用警告一般的口吻。
不过阎忠却摇头道:“义真,什么事情好好谈吗!”
“没什么好说的!”
皇甫嵩衣袖一扶,他已经做好的决定似乎不会因为阎忠一句话而有改变。此时的皇甫嵩已经成为战场之上那个百战百胜的将军,那个屠杀百万生灵的屠夫。在他的刀下,没有亲人这一说。而皇甫嵩眼中的大义同皇甫岑所认为的大义更是相互背离。两兄弟一为家,一为民族。今日便要火并当场。
谁也没有想到皇甫嵩竟然如此固执,即便连典韦都用足了十二分力气戒备着祠堂外埋伏的敌人。
虽然杀机重重,一点都不比西凉军营弱上多少。
当然,皇甫嵩府邸的下人们大多数是从军中退下无家可归之人,自然气势不弱军人。
不过皇甫岑似乎并未在意,站在祠堂外凝视着皇甫嵩,已经被马氏融化的恨意再次激扬起来,周身上下,无尽的怒火一下子喷溅了出来。他怒指皇甫嵩喝道:“凭什么我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