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
张让是最后一个聚集的,他抬头望着身旁的其他人,开口问道。
“在。”
段珪点头。其实此时段珪的心思却是最难捉摸的,因为他知道皇甫岑也曾叫自己注意这件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西园军的事情就被提上议案。但自己既然已经同皇甫岑拴在一根绳上,自然要多加留心注意。当然他还不清楚,皇甫岑对这件事情究竟想怎么办?
不过既然如此,断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脸色阴沉似水,没有怎么说话的赵忠抬头望着眼前的张让,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还能怎么看,陛下既然已经召见袁绍、曹操、孙坚,定然是心中已经有数!”
“我们还有机会没有?”
郭胜急道。
“这倒不一定。”张让愧疚道:“如果不是他刘焉提及改易刺史为州牧,我想这事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生!”
“你是说,这事情是改易刺史为州牧发生的?”
郭胜扭头瞧着张让。
“刘焉改易刺史为州牧的根本原因便是借口四地动乱。而不用平定动乱,不一定要借用州牧威仪,也可以由陛下调拨,京畿发兵出征,是不是?”
自从昨夜跟了皇甫岑后,段珪想事情竟然也渐渐开始有些条理起来。
身旁张让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
“如果这么说,改易刺史一事成与不成,我们都帮了士人们的忙?”郭胜急忙摇摇头,喟叹道:“怎么可以这样,他何进究竟想到了什么,竟然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
说起何进,赵忠看着郭胜道:“对了,这事要让许相、樊陵、崔烈早些知道,而且从现在起要时刻注意着何进的动静,我恐出现什么万一我们掌控不了的事情。”
“好,我这就去。”
“大可不必,我看何进应该比我们还要着急!”
闻张让这话,赵忠急道:“话不能这么说,这袁绍乃是四世三公袁阀之后,而那曹操先也是何进府下幕僚,我们这般恐怕要受制于他们,莫不如早些料敌与前。”
“料敌与前?”张让一笑,回看赵忠问道:“怎么料?”
“那怎么知道。”被张让问着,赵忠扭头回应道:“谁知道,但总要知道何进的行踪才好断定吧?”
“不然。”段珪上前,很少有机会他会插言反对赵忠的话,不过今日他却选择站在张让的一面,因为段珪觉得,十常侍中,大部分人都是心向赵忠,而张让自恃脑袋好使往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自然就远而远之。自己如果现在站在张让一方,定然会备受张让重视,而且还能从张让这里谈到很多他张让的小心思。道:“士人同外戚的合作只是一时的,他们之间也存在着矛盾,而且这曹操祖父曾为我辈,不是没有机会争取。更重要的是,说到底,他们之中孙坚同袁绍、曹操的关系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