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他才愿意放开。诗亦脸憋的发红,还没有出言教训,他倒是先低喘着说了话。
“你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
相信,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听到这样的评价,通常来讲,男人只有寻不到夸奖女人的言语时,才会惯用“可爱”。
这词杀伤力不大,侮辱性却极强。尤其是她这样的年纪,更听不得可爱两字。
她来了气,跨坐在他的腿上,揪扯住他的领子,将他往上重重一提,颇有挑衅的意味:“弟弟,不知道怎么夸女人?姐姐可以教你。”
他挑着她的脸,有几丝玩味地缓缓开口:“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嬉光眇视,目曾波些。”
诗亦挑笑,到底是谁有意思?屈原《招魂》里的句子,经他口出,竟生动地还原了“贵妃醉酒”的无限旖旎。
他双手拉住她的脚踝,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咳咳。。。。。。我只是想。。。。。。”夏达卓玛也不知杵在那多久了。
诗亦惊跳起来,格措远方也即刻松了手。
化解社死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对方社死。诗亦没有多说什么,与夏达卓玛正常寒暄了几句就钻进了房去。
她透过窗户,凝视了一会楼下垂首的男人,灯光落寞地勾勒着他的影子,冰凉的夜风拂动了他的衣角。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敲开诗亦房门的是周雪娇。
“诗亦,你没有生我气吧。”她指自己挂她电话,幸灾乐祸加极品发言这件事。
诗亦送给她“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八个大字,坐回床沿继续整理东西,又问她怎么会来。
“那个帅帅的汉子有事先走了,打电话让图真来接你。我就跟着来啦,你看,为了见到你,人家火急火燎的,刚要出门还把手机给摔了。”
“喏。”她将手机横在她面前,屏幕上确实裂开好大一张蜘蛛网。
“你们孤男寡女,这么好的机会,就没发生些少儿不宜的?你……”
话没说完,诗亦一个枕头飞过去,直挺挺砸在周雪娇面颊上,蹭掉了好大一坨粉底液。
这死女人,什么时候都画大浓妆。
后来,周雪娇才知道,孤男寡女这个先决条件,压根就没有。失望得她捶胸顿足。
到了牧区已经是下午,阿桑辫子梳得光溜溜,换了身新衣服,正蹲在地上用石块砌着的炉灶熬东西,用来当燃料的是晒干的牛粪。
在牧区,牛粪可是牧民的宝贝,生火做饭,冬季取暖全靠它。晾干的牛粪堆在帐篷的后面,像小山丘似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阿桑用刀奋力砍下一块棕褐色砖茶,丢进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