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让王陆去准备一下了。”
“什么?”李裴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福南音朝着他走了过来,又在半步外停下了,仰起头——从李裴的角度看,那颊上飞红不但没消减,反倒越发艳了。
“虽然答应的时候不知道你说的是这个,可惜君子一诺,我既说了总不好反悔。”
李裴倏然睁大了眼,不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在脑中闪过:他是说,愿意跟我圆房?可是……
“可是你在漠北的时候分明……”
拒绝了。
福南音有些想不起在漠北时他分明如何,临产前他与李裴也有几次擦枪走火,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他感觉得出来,李裴是想的。
于是他故意说:“漠北?所以殿下是在提醒臣现在是在中原,若是敢说了不做,则是欺君?”
李裴喉结一滚,心中的那丝犹豫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瓦解着……
威逼利诱,没有哪个男人承受得住这样的邀请,更何况是在心爱之人面前。
几乎是下一瞬,李裴立刻有了动作。他抬手将福南音拦腰抱起,在后者不明所以的低呼中凑到他耳边,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和语气道:
“这种事不需要王陆准备,我来就行了。”
福南音还在忽然凌空的晕眩中,这句话入耳后他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人走到了回廊,再往前便要到房中了,他才逐渐品出了几分古怪来。
——这种事不需要王陆准备。
这种事……
李裴方才说的并不是圆房这件事?!
一股被人耍弄的怒意升起,福南音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问道:“李裴!你方才究竟是想问什么!”
李裴脚步未停,闻言倒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福南音被这声“嘲笑”再次激怒,用力挣扎起来,“说!不说不让做!”
李裴低头亲了亲福南音的额头,将怀中张牙舞爪的人安抚了一番,最后仍是在其威
胁额目光中坦诚,重新问道:
“你想不想做我的太子妃?”
福南音一愣,“我……”
李裴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你答应了,若反悔就是欺君。”他又将人抱得紧了些,“别人家都是先成亲再圆房,你倒是心大。不过左右咱们孩子都有了,也不在意这些顺……序……”
话音戛然而止。
李裴低下头,正对上了福南音同样惊骇懊恼的目光。
孩子……
“阿肥呢?”
“还跟刘医工留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