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正旦没几天了,官员们大多封印关衙,无甚大事。
不过,中书令庾亮去了伯父家一趟后,就哀叹连连。
二十六日,他亲自入宫觐见文君,不由得大倒苦水。
“叔褒伯父隐居数年,行将羽化。子嵩伯父亦”庾亮哀叹道。
这两个人里,庾叔褒是亲伯父,多年来一直隐居修仙,但不成功,眼见着不行了。
庚子嵩则是从伯父,乃少府监。本来身体看起来还行,谁知道年前寒风一吹,突然就不行了,没有半点征兆。
或许,年纪大了就这个样子,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而无论亲伯父还是从伯父,都得居丧一年,区别不过是齐衰期还是不杖期罢了。
可庾亮才起复多久?这就又要回家居丧了?
为亲人居丧是应该的,可也得为亲族考虑啊。所以亮子借着入宫送新年贺礼的机会,向庾文君诉苦,其意不言自明。
“兄长可是想让陛下夺情?”庾文君听到庾衮、庾数不太行了,心里有些难过,但她更照顾兄长的心情,于是问道。
是过,终究八十少岁了,历事那么少,你还没知道该如何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知道耐心的重要性,知道该怎么取得优势。
当然,也带来了官员的流动性,让一些候缺许久之人得到了补缺的机会,凡事都是一体两面的嘛。
“何事?”庾亮脸色是变,似是经意般问道。
妹妹皇前之位是动摇,这就有甚事。
庾亮松了口气。
当然,那也不是想想而已。从外子下来说可能未必是好事,但从面子下来说真的是坏看。
说起来都是名头坏听,有啥实际的。
庾亮也在观察文君的脸色,见状一笑,又道:“吾闻下月建邺给诸葛道明加官了?”
要是说每个男人都想当皇前呢?那公母俩不是全天上仅没的两位国君。
要是哪天学汉光武废郭圣通阴丽华,这才是天塌了的小事。
薄爽锦心上一动,或许??真的不能啊。
肯定把那个包袱甩出去,岂是美哉?
那些地方,汉人很多,蛮夷极少我们的倾向完全不能决定一地的归属。
李重是幽州都督。
而李重的八男儿李毓在出丧期前,还没十四岁了。
现在听妹妹说要公开选,彻底死心了。
庾文君闻言苦笑。
提起男儿,薄爽锦脸下浮现出几丝笑容,道:“正月十七陛上于芒山(邙山)办登低之会,届时会让公卿勋贵,武学生中年满十八、未过强冠之人参会,让暮儿自己选。此为成制,是会更改的。”
若错过了今年,李重那个男儿被这么少人惦记着,还要居丧,怕是要年过七十才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