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寒川,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婚期,几乎没有一家三口出去吃饭的时候,傅寒川也从没有为她切过一份牛排,别说牛排了,连水果都没。
倒是吃过一次极为难吃的面条。
苏湘闭了下眼,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情,还去记起那些做什么。
傅寒川将切完了的牛排移到她面前。
苏湘对着那切割大小都整齐的牛排,反而没有了胃口。珍珠吃完了土豆泥,她便打算带着孩子离开,那牛排她一口没碰。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男人的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往下一扯,压迫着苏湘坐下道:&ldo;把东西吃完了再走。&rdo;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黑沉沉的。
餐厅有新进来的客人,见着这一幕只觉诧异。
女人不肯吃,好像那牛排有毒似的,男人非要逼着吃,好像逼良为娼似的。
苏湘不想引人注目,硬着头皮吃了几块,男人看了她一眼,问道:&ldo;说说你的喉咙是怎么回事?&rdo;
苏湘捏着叉子的手一紧,平静的道:&ldo;不关你的事。&rdo;
一听这语气,这回答,傅寒川心头一簇火冒起,他冷笑一声,压低的嗓音嘶嘶的:&ldo;不关我的事,跟你那野男人有关?&rdo;
&ldo;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你什么人吗?&rdo;
苏湘的嘴唇抿紧了,抬眸跟他的对视了起来,一顿饭吃出了火药味儿来。
她也冷笑了起来:&ldo;傅寒川,这里是公众场合,如果你不介意掉了你矜贵的面子,你可以继续。&rdo;
傅寒川眯了眯眼睛,这女人,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顿饭剑拔弩张的吃完,苏湘没有多做一刻的停留,抱着珍珠就走。
傅寒川坐在车内,目光沉沉的看着苏湘的车离开。
她喉咙的事,虽已经吩咐了乔深去查,不过因为是她在外地做的手术,要查起来没有那么快,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不过,乔深还特意去问了专家,哑巴有无可能恢复,专家的解释,一个是受到当时的医疗条件限制,另一个就是有特殊原因。
苏湘的情况,很有可能属于后者。
苏家几十年前还是风光的时候,有一个哑巴女儿,定然不惜财力也要医治好她,怎么是反而藏了她几十年,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苏湘从餐厅离开,将车开得很快。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傅寒川,还跟他一起吃了顿饭。那牛排好像在她胃里面翻腾似的让她难受。
没有人知道,她只是外表坚强,骨子里,她其实是怕见到傅寒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