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看他这个样子,也知道他确实很想了解自己眼中的死亡,
无奈,她只好开口。
“你说得对,死亡是必然要经历的,
生老病死,是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那是一模一样,并且平等的存在。”
弗洛拉透露出来的内容有些深了,那是天道一样的平淡自然,
所有事情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典狱长明显不能接受。
“不,我并不赞同你的观点。
‘生’是善的,而‘死’是悲的,
这两者从性质上谈是不一样的,
你为什么把它们放在一样的位置上?”
弗洛拉拿起了典狱长笔架中的一支钢笔,这钢笔抓在手中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冰凉的金属透过她的皮肤传达着寒意,她转笔转得很好,能让钢笔在她的手指之间一直转动。
“死亡与诞生是一样的,它们都是和生命有关,为什么不一样?”
典狱长微微皱眉,他坐直了身体,两只手交叉叠放在桌子上,
“死亡,代表的就是毁灭,眼泪,永别,
而诞生就意味着希望,未来,朝阳,
它们当然不一样了。”
弗洛拉继续反驳,
“哦,那你说,毁灭为什么就比诞生好?”
典狱长觉得弗洛拉有些不可理喻,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解答,
谁会喜欢毁灭?而谁又不喜欢诞生的崭新力量?
弗洛拉知道他肯定觉得自己在说胡话,于是便无奈地说道,
“可是,这些都是人类赋予它们的情感枷锁,
因为人们喜欢在世界上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满足自己,
而死亡则是与这样的世界该别。
所以你才会觉得死亡不好。
但是实际上,死亡就是一个生命的经历过程,
只不过,这里是终点站。”
弗洛拉看得出来典狱长并不认同她的话,不过这倒是也很正常,
毕竟她的言论太过于消极。
“……弗洛拉,你像是浮在空中的人,
你离所有人都有距离。”
思索了许久,典狱长才缓缓开口,他给弗洛拉下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弗洛拉是虚无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