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啸峰安排了商务车,把其他人送到机场。
楚千淼由他亲自开车送。
一路上,楚千淼听着杜啸峰强颜欢笑地跟她聊天,她就觉得胸口发闷。杜啸峰这样的人,骗他的钱他不会太伤心,可辜负他的感情,就叫他太受伤了。
在机场告别时,杜啸峰说:“千淼啊,不管以后逐风上市不上市,你都是我好朋友,等我去了北京,你可得请我吃饭啊!”
楚千淼笑着说:“老哥哥,这是必须的!”她又说,“老哥哥,打起精神!我发小跟我讲过一句鸡汤,她说这世上没什么坎过不去,万一实在过不去,那就干脆绕个道,别生迈,省着卡住!”
杜啸峰对她挥挥手,笑得有点沧桑:“走吧!鸡汤我记下了!”
回北京的一路上楚千淼都觉得提不起精神。项目停了,停在两个好兄弟为钱反目。
还有什么原因能比这个更让人沮丧吗?楚千淼想应该没有了。
她现在觉得情感真是一件最脆弱的东西,它什么都较量不过,它输给金钱,输给利益,输给算计,输给欺骗。人情味到底还重要不重要?如果重要,为什么总是有人情味的人更容易受伤。
她心里有点空荡荡的,空得不明所以。她急于想找点温暖的东西把这片空荡荡填补上。
飞机在北京落了地,楚千淼给谷妙语打电话。得知谷妙语今晚不回家,她也一下丧失了回家的动力。今晚谷妙语填补不了她心里那片空荡荡。
她上了出租车,脱口说的地址居然是任炎的公寓。
她在便利店随便买了泡面,回到公寓吃掉了。而后洗个澡,坐在沙发上。
心口闷闷的越发的空。
她起身,拉开衣柜。任炎换洗穿的白衬衫挂在里面。
她拿下白衬衫,抱在怀里,走去房间躺在床上。
白衬衫有淡淡的洗衣剂的味道,也有淡淡的他的味道。
她脱掉睡衣,穿上他的白衬衫,感觉他好像在陪着她了。她觉得心里的空茫被填补上了一隅。她睡着了。
半夜时,月光透进窗口,照醒了她。她动一动,发现自己被抱在一副怀抱里。
熟悉的怀抱,暖暖的怀抱。
她没回头,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轻声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吻着她的后颈,轻声地答:“回来陪陪我多愁善感的小姑娘。”
她心口的空蓦地就被填满。热热地被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