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在一片花海旁停下。
“自由?”
桑晚点头:“嗯,这朝堂已经腐败不堪,终有一日会自行塌陷。”
“在那之前,本王想寻一个地方,改名换姓,做个普通人,养几只鸡鸭,平凡度日。”
说出这话,桑晚的眸子里闪过复杂难辨的情绪。
“将军,本王很没用吧,正直的臣子们投靠无门,万千百姓们在苦海挣扎,可我只想要逃,只想着独善其身。”
许久未见回应。
桑晚转头望了过去,却落在了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那眼眸里含着包容,含着力量。
那样好看,无尽温柔。
她听见临渊说:“桑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所以,别自责。。。。。。”
她若是想一人逃走,那简直太容易。
她一定是放不下太多人。
所以才将自己困在这里。
画地为牢。
桑晚,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好久没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了。
她忽然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但她极力忍住了,她是王爷,是个男子。
哭哭啼啼只会惹人怀疑。
临渊看着她鼻子红红的,眼角也红了,真是个小可怜。
让人。。。。。让人心软。
“别担心,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顶着,怎么也不会。。。。。。。。。。”
桑晚红着眼睛问:“不会什么?”
临渊垂眸:“没什么。。。。。”
即便他倾尽所有,怎么也不会让你这个小兔子承受的。
。。。。。。。。。
回到主屋,梦影已经带着雁留声等着了。
施针需要三月不断。
今日的针还未施。
桑晚坐在一边看,这是她第一次看雁留声给临渊施针。
整个小腿上密密麻麻,全都刺满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