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能想到雷霆之怒,何等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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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雪昭看着眼前随后出现的乌婉莹,一点都不意外。
乌婉莹被盯得一阵心虚。
她还是抬了下巴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乌雪昭静静地看着乌婉莹,口吻微凉:“为我好什么?”
乌婉莹无奈地撇嘴:“你不了解世子的性格,要是不让他彻底死了心,以后他还会纠缠你。姐姐,我真的管不住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尚能盯着,他要是自己私下行动,果真冒犯了你,那时候岂不闹得两家难堪?
索性……索性让他趁早跟你见面说清楚,也好绝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乌雪昭淡淡一笑。
乌婉莹倒说的有理有据,无可指摘似的。
但她知道,乌婉莹没有这么无私、顾全大局。
乌婉莹就是料定她不会说出真相,料定她只会想办法拒绝陈炜峰。
所以才敢不打招呼就利用她来管教她的丈夫。
乌婉莹没想过被人撞见,她的名节怎么办。
乌婉莹其实想过。
她马后炮地解释道:“姐姐,你放心,我一直在附近,不会真让你出事的。”
乌雪昭觉得更好笑了。
是不想她出事?还是担心她在陈炜峰面前说出真相?
乌婉莹敢和蓝氏一样做出类似的事。
乌雪昭也不惮以恶意来揣测乌婉莹。
“婉莹,你真以为我是泥人吗?”
乌雪昭直直地看过去,目光、语调都没什么变化,这话却说得叫人一愣。
乌婉莹也确实愣了愣。
有些心虚,还有些怕。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
乌婉莹心里明白,乌雪昭只是不想争,不是不会、不能争。
惹急了,乌雪昭真会咬人,还咬得人很痛。
乌雪昭缓缓地道:“他是你的丈夫,如果你以后还让我来替你管,我就告诉他,你娘是怎么暗度陈仓夺得这门婚事的。”
那时,乌婉莹便再也不想让她帮忙劝解陈炜峰了吧。
说罢,乌雪昭尝试着驱马离开。
马儿倒也听话,抬着蹄子缓慢前行。
乌婉莹脸色一变。
纵然她是有几分私心,但她说的也都是实话!
陈炜峰根本不听她的话,对父母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却舍得把他的宝贝蛐蛐送给乌雪昭。
今日若不这么办,迟早要闹出事。
乌婉莹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