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内家棉柔身!&rdo;段虎见此情景立刻想到了纪昭明内家气功修至极点、可抵挡一切撞击的内家棉柔身。
不过李孝的内家修为显然没有纪昭明那样出神入化,段虎的重踢有一部分力道无法吸收化解,被攻入体内,震伤内腑。当冲到段虎面前时,口鼻已经忍不住溢出了鲜血,然而他依旧强忍着身上的伤势,全力一掌,拍在段虎的胸口,段虎也被这一掌击得连退数步。
然而当段虎站定身形后,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受伤的异样,双手始终放在身后,依然是那样轻松自若,看向李孝的眼神仍然是那样的轻蔑。反观李孝脸色却极其难看,不但血色尽失,而且苍白中还带着一丝青色,似乎并不
受了内伤那么简单,只见他的双手无力的耷拉着,看是只有一层皮肉但却没有骨头似的。
李孝深吸口气,强压下身上的剧痛,冷哼道:&ldo;段大将军好强的腿法呀!不过你的盔甲更加厉害,竟然可以反噬内家掌击,看来火鳞甲被称为天下第一宝甲不是没有原因。&rdo;
原来李孝那一掌的全部功力都被火鳞甲吸收并且反击回去,他就好像空手承接了自己全部功力发出的一掌,手掌的骨骼全都被自己的掌力给击碎了,数十年的掌上修为一下子给废了怎能不让他感到痛心。
&ldo;不错,这身盔甲的确很不错!&rdo;段虎微笑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火鳞甲,的确若不是这身盔甲,以李孝的那一掌的力道,他或多或少会受点内伤。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占盔甲的便宜才这么轻易击败李孝的,因为别人穿上这身盔甲连走一步都很难,又如何像段虎一样自如战斗,所以在段虎看来披甲战斗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李孝见到段虎的表情,冷笑道:&ldo;段虎你以为我的手废了,就一定可以拿住我吗?我大齐勇士宁死不屈!&rdo;
看着眼前犹如高山一般无法逾越的段虎,李孝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不再抱有任何任何希望,一狠心运起全身内力想要自断心脉。然而段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隶属高层的内奸,还想着如何从他的嘴里掏出一些洪峰十几年前所安排的事情,岂能让他如此死去,于是他以其最快的身法冲到他的面前,朝他的气海就是一招弹腿。
然而李孝已生死志,不但不思躲闪,反而全力朝段虎的弹腿迎了上去,想借由段虎的重踢快速死去,免受断心脉散功力之苦。就当段虎的弹腿就要集中李孝的气海之时,段虎的整条腿仿佛变成了一条巨蟒似的,灵活的绕开李孝的气海要穴,沿着他的身子盘绕而上,一下子把他的脖子卡在了大小腿之间,随之用力一夹,一种无从抗拒的窒息感瞬间令他昏迷了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段虎跟着从衣囊里取出一根银针,刺入李孝的后颈穴位,令他和扎布尔一样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唯一的不同是等他醒来,李孝还能够感觉到身体,还能够说话,而扎布尔既感觉不到身体,也无法说话了。
一切处理好了以后,段虎站起来吩咐两个兵丁将李孝抬到高台上去,跟着看了看周围董斌的亲卫逐渐占据了上风,将那些亲卫叛徒们完全压制在一小块平地上,看来取胜是迟早的事情了。两外一边虎王和乘风也配合得天衣无缝,虎王在马贼群里大显神威,乘风则在外面专门挑那些胆颤心寒想要逃跑的软柿子捏,难怪说它们是神兽,这样的头脑的确不是一般野兽能够有的。
段虎往前急冲,闯入马贼群中,霸道无比的腿法在地上卷起一阵沙尘,并且无比精准的踢在了他们的颈部,力道轻重正好令他们昏迷过去,等沙尘落下之时,在段虎周围能够站起来的不过寥寥数人。
&ldo;饶命!饶命!大将军饶命啊!我是大秦人,我不是异族人!&rdo;当虎王将最后一个未受损伤的人扑到之后,那人大声的求饶起来。
&ldo;异族人和大秦人在本将军眼中都一样,他们每个人的命都有一个价钱,&rdo;段虎轻轻的拍了怕衣服下摆的灰尘,看着在沙尘过后依然一尘不染的火鳞甲,从那人身边走过,冷然道:&ldo;你让我饶了你,那么你告诉我你的命值多少钱?&rdo;
&ldo;小的知道狼盗历年来抢掠得来的财宝藏在哪里?&rdo;那人急声道:&ldo;小的可以带大将军去取。&rdo;
段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那人,看了半天,说道:&ldo;你不是狼盗?&rdo;
&ldo;小的不是狼盗,&rdo;那人急忙将脸上的赃物擦去,露出一张中原人的脸,说道:&ldo;小的只是个混入狼盗马贼中的小偷,想要知道狼盗的财宝藏在哪里,可没想到知道了他们的藏宝地点后,一下子没有走掉,迫不得已就跟着过来了。&rdo;
段虎又看了看,沉思了一下,说道:&ldo;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可有人能够证明你的身份?&rdo;
那人不敢隐瞒连忙说道:&ldo;小的名叫刘杰,是靖州云县人氏,现在还有一个妹妹刘陵和同乡住在淀城的同风客栈等小人的消息。&rdo;
&ldo;虎王,放了他!&rdo;段虎看着死里逃生正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刘杰,冷然道:&ldo;你的身份我会派人查的,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事生不如死!&rdo;
正文第240章
薰斌冷眼看着高台之下的战斗,广场外围传过来的骚动,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跳下高台,将赤尔扶起来,面容和善的拍打着他膝盖上的灰尘,语重心长的说道:&ldo;赤尔,我们做了数十年的兄弟,想当年,我们两个生死与共,就连一个小小的馍饼也要两个人分。别人砍我一刀,你追出去三百多里,就是为了帮我砍回来,&rdo;说着将胸前的衣襟撕开,露出里面的胸口,并且指着胸口的伤口,神色激动的说道:&ldo;还记得这道伤口吗?当时你被头领误会是奸细,我敢用命来保你。我们那时是多么好的感情,是多么好的兄弟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