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贡顿时满头大汗:“那刺客是名江湖浪客,无名无籍,东游西荡,同太子没有丝毫联系,身上也根本查不到什么有用线索。”
南嘉帝气得肝火上窜,当场就发作,大步跨上前,“唰”地拔出陈贡腰间的长刀,气氛突变僵硬紧张,好在旁边的太监们还不算废。
见南嘉帝动怒了,各个吓得胆都破了,抱的抱腿搂的搂腰,就是不让他杀人。
南嘉帝怒目而视:“都给朕滚开!蠢货!朕养你干什么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非得等到太子死了你们就高兴了!”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而云光始终未发片言,目光始终落在谢毖身上,若有所思。
太医令背着药箱神色慌张担忧地跑了进来。
“哎呦听闻太子殿下又出事儿了,你说这一天天的——”结果还没进门呢,就见南嘉帝持着刀,陈将军跪地不起,瞬间立马住了嘴,唯恐祸从口出。
埋着脑袋瞧瞧经过云光身边时还不忘打声招呼:“大人,咱们又见面了啊。”
谢毖浑身是汗,青丝浸满汗水贴在如玉般的脸颊和脖子上,身体虚脱得连发出痛声的力气都没了。
太医令把过脉后,匆匆从药箱里拿出止痛药先给谢毖服下,回禀南嘉帝:“皇上,太子脉象紊乱,此状是中毒了,不过好在发现及时,毒量少,毒素蔓延不深,尚未伤及神经脉路,待臣开出解药服用三日便好。”
南嘉帝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命令太医令下去开药,又哼地一声将刀丢在地上,发出好一声哐当响声,陈贡不敢怠慢,抱拳承诺:“皇上再给末将半日,末将必定查出背后的真凶是何人!”
云光抓起谢毖的另一只手,冲陈贡的背影道:“将军留步,恐怕真凶已经有线索了。”
陈贡和南嘉帝皆露出大惊失色,陈贡急忙回身,将信将疑道:“此话怎讲?你这小丫头最好不要乱说,此事人命关天,不可胡言!”
他整日在宫中当差,又怎会不知云光的存在?只是听闻此人野调无腔,她说的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这回不知她又打的什么鬼主意,陈贡只好小心谨慎,千万别着了她的道。
云光掰开谢毖握紧的拳头,一块小小长形的玉符赫然暴露于几人眼前。
南嘉帝紧抿着唇,神色凝重,眼中的不可置信又杂带着几分愤怒。
陈贡连忙上前查看此物,可下一秒脸上布满惶然。
“这、这是。。。。。。”他哪里敢说那是三皇子谢权身上的物件!
南嘉帝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陈贡慌乱跪在地上,只不过这回却是双膝跪地。
云光颇有意味地盯着眼前突变的一幕,南嘉帝压制着怒火,问:“朕问你,你可有对太子加强保卫?”
“末将不敢有片刻懈怠!自从太子出事后,太和殿内外已安置十名暗卫看管,不仅如此,末将也时刻在暗中保护太子。”
“这期间可有什么可疑之人接近过太子?”
陈贡大汗淋漓,“回皇上,并、并未。”
“三皇子呢?”
陈贡脸色巨变,他哆哆嗦嗦道:“这。。。末将不知。”
“不知?”南嘉帝上前便是一脚,陈贡狼狈地倒在地上,豆大滴的汗滚滚砸落在地板上,他俯身不敢大气吭声,只听南嘉帝怒道:“是不知还是不敢说!你别以为朕不知你心里那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