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阳:“……”
懂了,被女男歧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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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国家队内战,队内的小会暂停一天,慕安澜和j国选手的比赛复盘也就搁置了,等下次小会。现阶段是各回各家各找各教练。
周景泽没拎着她去球馆鏖战,打开了王秋怡最近的比赛视频,开始和她一分一分抠。
老男人严谨起来……很严谨。
周景泽在役的时候,算男队第一人。打得凶也就算了,想法很多,站在那,就是一整个深不可测的魔王形象,好像把当年还是小将的某位外协选手打哭过。
这些年也保持着看比赛的习惯,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偶尔也会用“摁死”、“拍死”之类的词,听起来怪凶残的。
慕安澜:“……”
很可怕吗,是的很可怕。
她明明是那么温顺一个美少女。
最后,他按了暂停键,说道,“我看来,你的赢面比王秋怡大。”
慕安澜:“嗯?!”
讲到这个,她就来精神了。
“你公开赛的信息不多,哪怕是队友,很多时候你在打的时候,她也在热身,估计没怎么注意过。”周景泽说,“抓住机会,在她熟悉你的套路之前把她摁死,赢面很大。”
说得很轻松的样子,她撇撇嘴,“我尽量?”
“还有。”他顿了顿,“注意你的腰和腿,不舒服就带护腰和护膝,别硬抗,懂吗?”
慕安澜:“哦……”
她师哥就很多伤,腰伤尤其严重。腰伤最严重的时候,非比赛时间,都在躺着。
“我知道的。”她说。
嘴上说“知道”,心里不这么想。
周景泽也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把小姑娘的表情揣摩得透透的。
天生反骨,不爱听话。年轻就是资本,能不断试错。
可比起碰壁,他更希望她的职业生涯顺遂、长久。
周景泽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
同样不听话、不服管。叛逆得要命。
但是女孩天生比男孩懂事,她的度把握得很好,招人疼,不让人烦。
“别摸啦。”她小声抗议着,“脑袋会油的。”
“那就洗头。”
慕安澜:“……”
就是不愿洗头所以才叫他别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