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很熟?”周景泽问。
“一般熟。”慕安澜老老实实答了。
电梯已经到了,她手快按了七楼,“后来s国过来挖人,看中我,我没去,华子去了。”
也是有一些亚洲国家,喜欢乱挖人。乒乓球毕竟是c国国球。来c国挖个好苗子回去培养,总比在人海中乱找靠谱。
慕安澜进国家队前,挂靠在g省省队,和她一批的那几个苗苗,除了她和郑康安,都移籍另谋出路。
c国国家队审核很严,别国的国家队,可不一定。
周景泽“哦”了一声,拖长音调侃,“青梅竹马啊——”
“别乱说。”慕安澜打断他,“我可看不上进省队还没我高的小屁孩。”
话是实话,进省队的时候年纪很小,女孩发育又快。当时的华子,就是一根被俯视的豆芽菜。
人是不可能喜欢一些从小就没自己高的人的。
“你这年纪也不能谈恋爱。”周景泽一本正经地教育她,“人菜瘾大,会被骂死。”
“谁?”
她无语,“谁骂我,这不是有病的闲的?”
他指了指自己,“我。”
慕安澜换了态度,“您说得对。”
“再说。”她突然想到,“师哥你自己就恋爱瘾很大,凭什么说我?”
这玩意儿依稀谈过几个,类型都是大美女,每个都不长,渣得明明白白。
她小声咕哝,“渣男。”
“我耳朵没聋。再说一句礼物没了。”
“……我错了。”
简单唠了唠,电梯到了七楼。
周叔叔总不能真的和小屁孩计较。一个深呼吸后,叫她“过来”。
“喔……”
周景泽的房间在离电梯口最远的那一侧,上来之后,还要走一段。
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个洗衣服务,胖墩墩的小机器人挪动着,有种蠢萌感。
小姑娘一下被吸引视线,直勾勾地盯着。
没见过世面的傻样。
周景泽收回视线,平息了许久的恋爱瘾……蠢蠢欲动。
退役之后,他有了大把时间。年轻时被管着不让谈恋爱,怕影响成绩。这样的困惑,退役之后,不再是困惑。
周景泽经历了很漫长的一段虚无。
电话发给老方,老方让他别打扰人训练。他是轻松了,老方可没轻松。
周景泽问他,训谁呢盯得那么紧。
老方让他滚,别耽误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