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多州,下一站公开赛的地点。
下半年的赛程密集,除了世界赛,还有一些商业赛。
国家队最近的训练方针是以赛代练。
周景泽摇了摇头,“不去。”
放好了火锅底料,他把锅子搬到外头的桌子上,“我的临时工作证,有效期到明天。”
“哦——”
慕安澜点点头,又问他,“你能不能申请一下,往后延延?”
“往后延也得等,我护照快到期了,重新去弄,再弄签证,也得很久。”他说,“而且,我那头还有工作。”
他在b市弄了一个球馆,还没正式开业。最近有得忙。
看来是没得希望。
慕安澜耸耸肩,“好吧。”
脑袋里有个系统。她并不担心自己没教练或者怎么的对自己的训练有影响。
只是,有个活的师哥在吧,心里比较有底。
想到明天就看不到他了,慕安澜突然有点舍不得,“你什么时候走?”
“跟你们一班飞机。”周景泽说,“坐到首都再转机。”
湖乡离首都不远,飞一个小时。
首都飞b市,两个多小时,但是机票很便宜。
这么一听,倒也算合理。
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周景泽偷懒地处理好了泡沫箱里的肉和蔬菜,摆了好几盘。
“师哥。”慕安澜不厌其烦地喊他,“这几天我对你虽然不咋尊重吧,但……好歹我们俩是直系,别和老方告状,我可不想被骂。”
“老方哪舍得骂你?”他给小姑娘盛了一碗汤,“只会骂我。”
“难说。”她耸耸肩,“之前听他骂老胡,唔,凶死了。”
“还好。”周景泽说,“那是你没听过他骂我。”
他也听过老房骂胡高阳,比起方面骂他,算小儿科。
“我听过。”
慕安澜被老方选来带的时候,有幸偷听过他骂当时还是运动员的周景泽,七分国骂三分素质,差点把老头弄得高血压复发。
也不知道后者听没听进,懒洋洋的,“下次一定改。”
周景泽:“……”
很好,光辉形象-1。
估计在叛逆期,小姑娘小声开口,“我也想那么酷地反驳老方。”
“你别太有个性。”他失笑,“老方现在身体也不好。听点话,多体谅体谅人教练。”
“哦。”她忍不住辩解,“我只反驳一些我占理的。”
周景泽“嗯”一声,“少点反驳。”
“……换个话题。”
小姑娘给自己下了几碟肉,八卦兮兮地问他,“师哥喜欢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