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中富庶,父母疼爱,不缺银钱。再说了这是我一点心意。以后小良长大些要是打算上私塾不也得费钱。”
“而且,柳姨你也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忧思太过对身体不好。”
尤其是柳芸本就上了年纪,加之身体内暗伤无数,整日又忧思过重,长此以往她的身体会被拖垮的。
看柳芸不语,栖月心知有戏,继续努力:“就算叔现在可以干活赚钱,那再过几年,他也得休息不是。”
她拉过柳芸的手,不等她反应,直接把荷包塞进她手里,而后飞速挪开一段距离。
“唉,你这孩子。”
柳芸无奈,这丫头实在聪明,字字句句都落在她的顾虑上。
她的确也担心苏冰和苏良的未来。她知道自个身体一直不好,以后也很大可能不会好。
早年经历让她的身体内里千疮百孔。平日里干不了重活不说,还需时常喝药。这些年来一直拖累着爷孙俩,她实在是心里难安。曾经女儿遭遇意外后,她也想过干脆一走了之。
可是,被老伴拦了下来。
栖月与她相处下来,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心病。心病到底还需心药医,她能做的也只有宽慰几句。
“柳姨,叔和小良都需要你,你千万要保重身体。”
柳芸抬手,轻抚栖月的鬓发,“好孩子,柳姨谢谢你。”
荷包在她手中,沉甸甸的,有些硌手,她没打开也知道装了不少银钱。
栖月站起身,“柳姨,找个机会去瞧瞧大夫吧。我要走了。”
一旁的房门被人打开,苏良快步跑到栖月面前,双手捧着一个竹编的蚂蚱。
他憋红了脸,瓮声瓮气的说:“姐姐……送你。”
栖月笑着接过,摸了摸苏良的小脑袋,“姐姐很喜欢,谢谢小良。”
苏良听到栖月的话眼睛一亮,而后他又缩到苏冰身后,小手揪住苏冰的衣角,从他身后探出脑袋。
栖月向苏冰礼貌颔首,再与柳芸说上两句关心的话。
拜别他们一家人后,栖月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在温岳的护送下去了刑部。
刑部大牢
慕少辞把人带回刑部,直接送进了大牢。
差役们对两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把两人身上所有的药包,药瓶全部收了个干净,然后再把人重新捆了个扎实。
“大人,好了。”
慕少辞示意他们站在一旁稍候,他自己则开始翻看手中的卷宗,等待另外的当事者回来。
这份卷宗是他上次送入宫中的女子剥皮连环案的卷宗。
先前,陛下让尚书查理此案,可凶手行踪不定,加之近几年再无动作,他们查了半月仿如大海捞针般一无所获。
林山的案子牵扯颇多,前日陛下在早朝上金口玉言令尚书亲自督办。这几日尚书大人忙的焦头烂额,他索性就把卷宗提过来。
他直觉灵娘身上会有这桩案子的线索。
灵娘幽幽转醒,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唯一能勉强活动的只有脑袋。
周围一片昏暗压抑,旁边传来木炭燃烧的“噼啪”声,墙边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