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磨蹭引来了狱卒的不满。
狱卒嗤笑道:“还当自己是太子妃呢!”
这还是这几天来,狱卒第一次跟她说话。
谢清婉:“这位大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哪来这么多废话,快跟上!”
狱卒一脸凶相,仿佛只要她不听话,就会一鞭子抽上来,谢清婉只得乖乖跟着他往里走。
直到走到一处比刚才阴暗数倍的牢房,狱卒才打开门推搡她进去,“老实点!”
新的牢房里空空如也,只有三面墙和一道铁牢,地上零零碎碎散落着一些干草。
地上、墙上还有那些干草上,有已经风干的排泄物和呕吐物,还有血迹。一看就是之前的人留下来的,也可能是之前好几任累积的。
早上,狱卒给了她一碗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米汤。米汤呈土黄色,除了汤水,只有零零散散几粒米。这米汤还有股怪味,像是馊了又像是坏了。
谢清婉开始怀念前几晚住的那个牢房和糙米粥馍馍,还有那个沉默寡言的狱卒。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把糙米粥馍馍吃得一干二净,保证连渣子都不会掉一颗。
但她最最怀念的,是她的四层厚棉被。
她不敢找狱卒要,好歹她见到今天的太阳了,就不要自己作死了。
*
谢延玉从刑部大牢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见了一人。
“本王可保不住谢大人的女儿。”
“微臣知道,只求王爷能护住我谢府!谢某愿意为王爷鞠躬尽碎。”
谢延玉很清楚,嫡女惹出这样的祸,他们谢家今后再无出头之日,现在只能将希望放在琰王身上。
琰王多年在边境称霸,拥有一定的兵权和威望,他如果。。。成功,那他们谢家就能起死回生。目前的处境,他只能选择拼一把。至于嫡女的性命。。。他已无能为力,刚才就当是送她最后一程罢!
满怀心事的谢延玉刚到谢府门口,就被一群小辈拦下了。
“伯父,婉婉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快让开。”他现在没心情与这几个小辈扯闲话,他避开他们,径自入了府。
“周云霆,想想办法。”上官蝶是商人,就算再有钱,也没有那么长的手可以伸到宫里。她第一次觉得,钱一点用处都没有。
周云霆罕见的不修边幅,一脸憔悴,他摇摇头:“听说现在已经人证物证俱全,都不需要审就能直接定她的罪。。。”
“我去求皇上和皇后!”赵景天急红了眼,说着就要冲去皇宫。
“哥哥!没有用的!”赵景甜哭着喊道:“现在只有太子才能还婉姐姐清白。”
上官蝶:“太子。。。现在状况如何?”
周云霆:“命悬一线。”
……
宫里
画屏:“皇后娘娘,奴婢小时候曾听闻蛊会依附在施咒之人身上害人。只要剖开其腹,取出蛊虫,就能制作解药。”
皇后犹疑道:“当真?”
“奴婢也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但到底有没有效,奴婢也不敢保证。”
皇后迟疑未决,御医那边又传来了太子情况恶化的噩耗。
再于心不忍,皇后为了太子最终还是下令:“取出太子妃腹中的蛊虫。”
*
换了牢房后,狱卒就给谢清婉送了一次饭,还是一碗聊胜于无的米汤。
到了下午,她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才小心翼翼地与狱卒沟通:“大哥,还有吃的吗?”
狱卒上下打量她一番,讥讽道:“还想要吃东西?你当你还有命出去?多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