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o;官兵想干什么?&rdqo;贼寇的头目紧盯着满地的火油,心中疑惑不已,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喊道:&ldqo;不好,快跑。&rdqo;
就在他的话刚刚说完,又一排坛罐飞落了下来,不过这次却不是火油,而是装满了火药的坛罐,这些坛罐外面都用厚厚的棉布抱着,所以,这么高落下来,也未成碎裂,不过却都是点燃了引线的。
一个贼寇好奇,拿起一个看着,只见上面一个小火苗,发出&ldqo;兹兹&hllp;&hllp;&rdqo;的响声,他一愣:&ldqo;是炮仗么?&rdqo;
&ldqo;轰&hllp;&hllp;&rdqo;一声闷响,坛罐炸裂,里面的铁钉和碎石随着火药的冲击力四下飞溅,那贼寇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地面上的火油,被火药跌落的明火一燃,&ldqo;轰&rdqo;的一下便烧了起来,遍地火光串起,一条条火蛇冒起一人来高,来不急逃跑的贼寇顿时被蔓延在了火海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在人的耳中无比的惨烈。
看着谷顶的两旁都燃起大火,岳少安一挥手:&ldqo;放马&hllp;&hllp;&rdqo;
官兵牵出十多匹马来,马后的车身上拉着一些熏烟草,而且这些草还不是普通的熏烟草,是经过特制的,一经点燃,却是干冒烟,不着火,而且烟雾极大,熏人口鼻,只催眼泪,让人不能睁眼。
官兵点燃了熏烟草,又在马尾巴上浇了火油,一起点燃,战马吃痛,撒开四蹄朝谷中奔去,马车的车轮岳少安已经吩咐人做了改动,将原先圆形的车轮砍去了一些,所以,马车奔驰起来颠簸的厉害,车上的熏烟草一路跌落,满谷的浓烟直冲谷顶,呛的流寇们两面撤离,靠近不了谷边。
马旻将这一切看在了眼中,禁不住皱起眉头,疑惑道:&ldqo;守将大人,为何要在谷中点这些熏烟草,这样固然能令谷上的贼寇不能往谷中丢石,但是我们的人也没法进去啊。&rdqo;
岳少安淡淡一笑道:&ldqo;马指挥使,不要着急,往下看。&rdqo;说罢,岳少安又是一声大喝:&ldqo;放马‐‐&rdqo;
又是几十匹战马前冲,直如谷中,而且每匹战马的身上都绑着两坛子火油,潭底有孔,随着战马的奔跑,火油不断洒落,沿路在一直洒到谷底深处。
最后又是几辆马车,这次的马车和上次的不同,因为这次是&ldqo;火车&rdqo;‐‐整个车身都浇满了火油,被点燃了的车。
待几十匹战马都冲了进去,谷底便成了一片火海,和谷顶的大火相互呼应着。马旻看着一头雾水,这不是更给自己添堵么?对于岳少安的做法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但是又不好再问,只是心中觉是憋的难受。
马旻的反应,岳少安看在了眼中,轻声笑道:&ldqo;马指挥使还有什么疑问,便问就是。&rdqo;
&ldqo;咳&hllp;&hllp;&rdqo;马旻咳嗽了一声才道:&ldqo;守将大人,这又是烟,又是火的,我们怎么进去呢?&rdqo;
岳少安伸手一指:&ldqo;你看现在还有烟么?&rdqo;
马旻抬眼一看,只见随着谷底的火势,那巡演草的烟径直朝谷顶蹿去,谷中竟然没有了烟雾。他吃惊的道:&ldqo;这、这是怎么回事?&rdqo;
&ldqo;你就当是火给它烧上去的就是了!哈哈&hllp;&hllp;&rdqo;岳少安大笑着道。至于这之中的物理学原理,他却懒的和马旻解释了,就是和他说出来,他也不一定听的明白,此刻时间紧迫,也不是废着唇舌的时候。
看着火势小了些,岳少安又喊道:&ldqo;军需官。&rdqo;
军需官跑了过来,行礼道:&ldqo;守将大人!&rdqo;
岳少安问道:&ldqo;让你给他们发的水都发下去了么?&rdqo;
军需官躬身道:&ldqo;都按照守将大人的吩咐,全都发了下去。&rdqo;
&ldqo;好!&rdqo;岳少安点头道:&ldqo;那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rdqo;
&ldqo;是!&rdqo;
军需官退下后,岳少安朗声道:&ldqo;兄弟们,用你们手中的水,把衣服都打湿了,我们如山谷,杀贼寇。&rdqo;
&ldqo;入山谷,杀贼寇!&rdqo;官兵大声喊着,&ldqo;哗哗&rdqo;的水声响起,每个人的身上都浇了个湿透。
&ldqo;杀!&rdqo;岳少安一声零下。
官兵呐喊着朝谷中冲了进去,谷中的火势本来就已经小了,现在每个人都淋湿的衣服,并不感觉如何灼热,径直冲谷中深处冲了进去。
两旁的谷顶,刘通这边的投石机还不断的投射着火油坛罐,火势越发的大了起来,而且,不时扔上去的土雷,也让贼寇们方不甚防。
而,一边,张横正带着人马和贼寇展开着肉搏战,若非张横让人和刘通这边打了号令,他们也可能被无伤了。
看到张横已经成功的攻上了山,刘通的重点便集中在了山谷的另一侧,火油的不断投射下,火势通天,整个谷顶都是一片海,远远望去,彷如是山石着了火一般。
浓烟,火海,贼寇的惨叫声,成为了唯一的声色画卷,一袭夜风吹来,却恍如带着阵阵热浪,仔细一嗅,似乎还夹杂着烤人肉的味道。
岳少安的三路兵马一起攻山,而营地中,阮怜梦远远的看着满山的火海,紧张的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因为用力过度,关节都泛起了惨白色,恍如骨头就要显露出来一般。
而在她的身后,阮怜心咬着薄唇,默默的和盯着同一个地方,龙小凤、高崇、卓岩、牛仁,同样和他们两人一样,担心着同一个人,虽然姿态各不相同,但是心情却是相差无多&hllp;&hllp;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