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猜测,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盖棺定论。
“连临槐都怀疑你是凶手,你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乔语卿轻笑:“他怀不怀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要觉得可悲?”
苏铭一顿:“你不是喜欢他?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怀疑自己……”
乔语卿疑惑歪头:“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上次我告诉你的是,他似乎对我有意思。”
苏铭沉默了,他一直以为乔语卿对临槐有意思,毕竟在临槐受到怀疑的时候,是他毫不动摇地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帮助他。
可现在,他却告诉自己,根本就不是这样。
看来乔语卿也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
没有证据的话,二十四小时他们就得放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讯问的人换了好几波,可乔语卿都没有露出半点疲态。
他依旧温柔如水,却又深水静流,难以捉摸。
苏铭抱臂站在外面,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说:“放人吧。”
就算他们不放,临槐的律师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还是得放。
一旁警员问:“队长,您觉得他们两人谁是凶手?”
苏铭摇了摇头:“记住,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谁都要怀疑,但谁也不要定罪。”
走出警局,乔语卿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眼睛感到些许酸涩,流出些眼泪。
风中还透着青草的香气,自由的味道令人眷恋无比。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见乔语卿神态自若地拉开车门坐进去,临槐按住要关闭的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乔语卿睫毛微颤,眼神平静:“问什么?”
临槐哑然,片刻后失笑,笑声越来越大,甚至连肩膀都颤了起来。
“那,能走了吗?”
临槐觉得好玩,而既然他愿意玩,他也乐意奉陪,就这么简单。
乔语卿眼波流转,透出淡淡的笑意。
反正玩到最后,输的肯定都是临槐。
他还没在主神这里输过呢。
许久,临槐才直起身子,伸出手轻轻为他整理了一下散落的碎发。
蚕丝制作的手套与细密的发勾缠,依依不舍地离开后,又不着痕迹地碰触了一下雪白的衣领。
他就像是遇到了最喜欢的慕斯蛋糕,想要品尝,又舍不得破坏精美的造型。
“可以,我们回去。”
他侧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看向窗外的乔语卿,他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浮起金色的光晕。
如果说,他无趣又枯燥的生命里一直都是阴暗,那乔语卿好似这阳光,让他满心抗拒,却又无法抗拒,强势地、难以抵挡地,入侵到他的世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