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微微偏头,笔头啪地砸在床头,砸出一团墨迹。
杳道:“我麻烦你给我睁大狗眼清楚,现在你的命是捏在谁手里。”
苏槐道:“你还想要捏死我吗?”
杳道:“你再这样试试,你以为我下不去手怎的?”
苏槐盯着她片刻,道:“那我的伤你是不,药方你写是不写?你若不不写,我也好早早跟你师父交代遗言。”
最终杳走到他床前,苏槐把手伸给她。
杳还是往床边坐下,手指搭在了他手腕上。
她不知道这玩意儿哪来的精力折腾,他身上的毒有反噬的迹象,外伤重,被她师父揍出来的内伤也不轻。
整个内里一派紊乱。
若是一般的郎中,可能还真处理不来他这情况。
她诊脉时,苏槐便也低着头,着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
她手指跟葱段一般白,因指端微微捻着,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色。
苏槐蓦然开口道:“关于我师父,你是怎么与你师父说的?”
顿了顿,他又道:“总要先对对口。”p。zx。r
杳愣了愣。
过了一会儿,杳才淡淡道:“夜藏前辈云游,我在京中有幸遇上。她身边已有良人相伴,便将信物托我还给我师父。”
杳面上不见情绪,他一眼,又道:“你最好照着这个说,如若你敢透露半点风声,让我师父受到影响,我也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说罢,杳收回手,正要起身,他却冷不防逮着了她的手腕。
他手上温温凉凉的。
杳了他的手,道:“我劝你,识相点的就松开。”
苏槐道:“有些事我们可以先说说。”
杳道:“说什么?说说你的老相好?”
苏槐道:“你就非得要说是我老相好?要说老相好,你怕是当之无愧。”
杳闻言嗤笑一声,道:“相爷别寒碜我,我不过是你闲来无趣打发时间的一个消遣,哪能与你老相好相比。”
“你们一个是玩弄心计的狗东西,一个是兴风作浪的贱东西,”说到此处,杳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说真的,你俩当真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