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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ldo;你可能会输，于是逼着跟我一起，到时候你会好恨我。&rdo;我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

大熊仰头大口喝着可乐，说：&ldo;跟你一起又不是判死刑。&rdo;

一瞬间，我整个人定住了，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说话。我把蛋糕塞在口里，凝望着大熊的侧脸，感动得几乎呼吸不过来。

&ldo;你是不是哽到了？&rdo;看到我那个样子，大熊吓了一跳。

&ldo;呃，我没有。&rdo;我啜了一口可乐，把蛋糕吞下去。

&ldo;你问我一个算术题吧。&rdo;我跟大熊说。

&ldo;为什么？&rdo;他怔了一下。

&ldo;我想看看自己会不会答。&rdo;我说。

&ldo;一定不会。&rdo;他歪嘴笑着。

&ld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do;我凶巴巴地瞪着他。

&ldo;怕了你！一九九八的钞票为什么比一九九七的钞票值钱？&rdo;

&ldo;这个问题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rdo;我说。

&ldo;没可能。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rdo;大熊很认真地说。

&ldo;好。我慢慢想。&rdo;

我哪里会想回答那些让我看起来很笨的算术题？我只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样我才不会因为太感动而扑到大熊身上去。

&ldo;因为一九九八年的钞票是限量版？&rdo;我乱猜。

&ldo;不对。&rdo;大熊咧嘴笑着。

&ldo;有没有浅一点的？&rdo;。&ldo;这个已经很浅，用膝盖想想也知道。&rdo;

&ldo;好。我再想。&rdo;我吃了一口蛋糕，问大熊说：&ldo;你爸爸会不会很凶？&rdo;

&ldo;为什么这样问？&rdo;

&ldo;电影里的男童院院长都是这样的。&rdo;

&ldo;他很有爱心，那些院童都喜欢他。他们可以直接叫他&lso;大熊人&rso;，只有犯了院规的时候才必须叫&lso;院l／&rso;&rdo;

苁。

&ldo;他在院里上班，为什么不常和你吃饭？&rdo;

&ldo;他很忙。下班之后还要到外面去辅导那些边缘少年（＼&rdo;

&ldo;那你妈妈呢？&rdo;

&ldo;她住在别处。&rdo;大熊啜了一口可乐，尽量稀松平常地说。

我明白了。他的状况跟我一样，但我们都绝对不会把&ldo;离婚&rdo;两个字说出来。

&ldo;我爸爸也是住在別处。&rdo;我伸了一个懒腰说。

大熊转过脸来讶异地瞥了我一眼，两个人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