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这场纵使相逢应不识的戏码我陪你演的厌烦、厌倦,明明可以一直演下去的戏,你非要掀了那层遮羞布,弄得谁都不好收场,有意思吗?”
陆吾叹了口气,抱起无情将他放到床上。
“无情,好梦向来不坚牢,你该醒了。”
“然后,换一折戏,陪我演。”
说罢,他转身离开。
无情低着头,滚烫眼泪落在衣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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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离开客栈,一路朝着酒肆走去。
借酒浇愁愁更愁,可大醉一场是他现在唯一能接受的逃避一时的方式。
生老病死,五阴炽盛,求而不得,怨会爱离。
人世八苦尽尝遍,他还是跳不出这因果轮回。
剑南春,玉春台,即墨,覆雪梅……都是一等一的烈酒。
一杯接一杯,一坛接一坛,喉中火辣刺痛,烧的眼眶也酸涩,腹也灼痛。
恍惚之间,耳边响起很多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声音堆积在耳边,轰然如崩塌的山,让他脑海中晕晕乎乎,整只猫像是踩在云端,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很多猫问过他,到底想要什么?
年少时,他想要好友常伴,纵马高歌。
后来,他想要世间公正,海晏河清。
再后来,他折了羽翼,只想要爱人常伴,两情相依。
想来也是遗憾,竟一件也未能如愿。
“如今你又想要什么?”
他恍然间听见有声音在问他。
他摇头不语,万般无奈散去,一步步摇摇晃晃地走回客栈。
这条路似乎很短又很长,他脚步虚浮,怎么也看不道尽头,只看得到光怪陆离的过去,纷纷扰扰,平添悲伤。
[陆吾小弟弟,独自喝酒多无聊,要不要姐姐陪你啊?]
好啊,步云筝,这次定要和你分个高下。
[陆吾,做猫不要那么悲观,这是你教我的,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我怎么敢忘。
[陆吾,我的新曲子要配凌厉的舞刀式,来试试呀!]
好啊。
[沉溺过去,无非是害怕面对,你在逃避什么?]
方澜,饶了我吧,我就躲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陆吾,你怎么喝成这样?就算是前路不见尽头,何至于忧心至此?怎么,被伤透了心了?]
没有,就是不开心。我喜欢的猫崽子欺负我。
[你再多喝一些,明日我们就能开席了。]
就你嘴毒。
可我好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