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莎妮转头透过打开的窗户,望着鬼手降远去的方向,黑漆漆,看不到任何关于它的身影,唯有远处的灯光。
她又转头回望着地上的那一滩浅浅的血迹,眉头微皱,先是熄灭烛火,收起地上的蜡烛和那些杂物,让她厌烦,让她感到耻辱的杂物。
再找来拖把,拖去擦去地上的血迹
一番忙碌后。
孟莎妮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客厅,打开灯光,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摇晃着红酒,像是举杯邀明月一样,对天举杯后喝了一口,在沉默中思索。
她思索着未来如何行事,如何更好解释,如何做好一个二五仔,如何吃里扒外不让家族的执法队察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寂静的客厅里,墙壁上的挂钟秒针在转动。
滴答滴答。
西关。
地下室。
方涯睁开双眸,举起手掌,嗖的一声,鬼手降飞到他的手上,放下结界和跗骨线虫后就返回它之前该呆的地上,吸收着地下室内弥漫的烛烟。
烛烟一缕一缕飞入鬼手中,鬼手上面的鳞片动了,每一片鳞片就像是会动的嘴,一张一合,宛如一个活人一样吞吐着。
&ldo;可惜啊,还差一些,怎么就不能再给力一些,把尾部长成,那就价值更加大了。&rdo;
方涯站了起来,略微感到可惜,看着酣睡的人脸蜈蚣,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样子,摇头晃脑。
&ldo;这样就算是接近完全,但还是一个半成品,差远了。&rdo;
他拿着结界和跗骨线虫走向一侧墙壁,把跗骨线虫放在一个木架的第二层,又走向摆在一旁的盆栽。
地上是一个暗红色的瓷盆,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有一道道复杂的咒文,内里装的也不是土壤,而是鲜红的血液。
这些血液是从医院的血库中采购,来自不同的人,不同的血型。
&lso;血不多了。&rso;
方涯看着瓷盆内血液水平线,暗想着。
在瓷盆内栽种的是一株植物,根部深在血液中,茎杆没有多余的分支,有两片叶子,顶部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像是害羞一样,舍不得张开。
在茎杆,乃至是叶子都仿是半透明一般,有一股血液在流动,逆流向上,绿中带红丝,煞是美丽动人。
茎秆就像是一根吸管,源源不断在提高血液。
方涯拿着结界放下来,抵在花骨朵之上不足一寸的地方。
花开不灿烂,而是狰狞一幕。
花骨朵张开了,却是有着一排锋利的牙齿,密密麻麻,沾着血液,很是邪恶,像是一朵食人花一样,可又有一些不同,其内是一个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