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川在给沈知淮比口型:“别说是我要打的,是你自己……”
他还没比完,就听见沈知淮对着电话讲:“爷爷让我问你,你周五晚上方不方便回家吃饭?”
沈自川:“……”
他听不见沈青傅回了什么,只看见沈知淮点点头,然后对着电话说:“那你接着忙。”
说完,沈知淮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沈自川迫不及待地问:“阿傅同意了吗?”
他现在这般模样,可半点都没有年轻时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影子。
沈知淮把手机还给他,“沈青傅说好,只不过他还说自己是周五晚上六点的航班,记得交代奶奶迟一点做饭。”
“我当然知道是六点了。”
不过,沈自川用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那是你小叔!”
“直呼大名像什么话。”
沈知淮摸了摸鼻子,“又不是从来没叫过。”他一身反骨,“何况沈青傅也没比我大几岁。”
沈自川吹胡子瞪眼,“辈分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那大一岁也是大。”
沈知淮点点头,听从他的话,“那我以后就叫他沈青傅小叔好了。”
“……”沈自川不想再和这个叛逆孩子多说一句,他用手指着外面,“滚出去。”
沈知淮显然对他这般过河拆桥的行为习以为常,“哦。”
他走时还顺带关上了门。
沈知淮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书桌前,仰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
又过了几分钟,他起身走进卫生间,借由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他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怎么每个人都会问上他一句。
沈知淮出了卫生间,打开衣柜,目光沉沉地盯着衣柜最里侧的那把伞。
他只是在想,自己该如何把这份人情还回去。
哪怕她已经不记得了。
这天物理课下课,他们的物理老师顾增明走到许落晚的桌边,问她,“许落晚啊,你有没有兴趣利用课余时间参加物理辅导啊?”
顾增明想了想,和她说:“平常的物理练习难度不是太简单了吗?你可以不用写那些,而是利用这些时间写另一些比较难的题目练练手。”
物理辅导的成员人数不限,同时也不完全由实验班的学生组成。
因为能不能进不看总分,仅看物理单科成绩。
许落晚没有踌躇很久,她只是多问了一句:“这样会不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