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间,我抬头看着红叶,有些激动的确认道:&ldo;这伤?好了?我不是做梦吧?!&rdo;
红叶笑着点了点头,同时学着老十九的口气道:&ldo;这就是狐狸的奖赏吧?我们帮他们杀了明灯王,所以它们救了大家。&rdo;
这,也许是我几天来听过的唯一好消息了。
没有了毒素和伤痛的困扰,我顿时自觉一身的轻松愉快,长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就连肩膀上扛着的王吼,也没了先前的死沉。
随后,我和赵宏哼唱着军旅时的歌曲,雄纠纠气昂昂的推开了木门,继续我们的行程。
在木门外,首先引入眼睑的,是远天上沂蒙山区此起彼伏的山崮。在那些群崮之间,我看见最近的一座横亘在我们面前,那山峦除了山顶的平地之外,还有许多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ldo;石柱&rdo;&ldo;石人&rdo;。
赫然间,那就是我们要去的石人崮啊!我们,终于要到了么?这一路上可真是堪比唐僧取经呀
可就在我心生感叹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身侧的贤红叶惊奇的喊道:&ldo;快看!&rdo;
紧接着,她伸出手来。
随着红叶所指示的方向,我立刻看了过去。
马上,我瞳仁一紧!
怎么会这样?
当我从眺望的角度收回目光的时候,我赫然看见在木屋外的杂木林后,有一个白色的朦胧车影。
那不就是我们的皮卡么?
从我的角度判断,那林地外的皮卡距离我们的视线根本就不超过百米。看这意思,我们昨晚其实只是在林子里兜了一个大圈子呀!
从原点出发,却又回到了原点。
&ldo;这是为什么?&rdo;贤红叶震惊而不解道:&ldo;我和老十九从木屋里出来的时候,我记得全是茫茫的杂林灌木,而且走了好久好久,根本走不到边,可没想到这皮卡居然&rdo;
听着红叶的话,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我默然转身,看了身后的木屋一眼。
那屋子就盖在一个低矮山丘的断崖之下,木屋非常朴素,没有任何装饰,只不过在它的屋檐下有一盏黑色的灯笼,在轻轻随风摇曳着。
我看着那盏染成黑色的小灯笼,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回过身,与赵宏一起扛着王吼走向了我们的皮卡。
在皮卡周围,不出我的意料,除了碎裂的玻璃以外,一切都消失了。座位上的石头,老齐路正中的三桌阴宴,以及满地的黑霉糯米。
一切都消失了,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