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夜之间变了天,世人称赞敬仰的侯门被一刀斩,秋雨送走血泪,风声淹没叹息,一切平静过后无人敢提及。
忍辱负重,隐姓埋名,在这黑暗的、几乎看不到一点光明的大路中,独自一人的摸索前行。
被迫收敛原有的锋芒,从潇洒自由到满腹愤恨囚禁羽翼,不得不选择拿剑反抗。
她垂着眼,难以平息心中的心疼与悲痛,胸腔涌起阵阵哽塞,堵着喉间,压得难受。
萧怀悰看不到她的脸,但还是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果然触碰到了湿热的泪,瞬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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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身子,握着她的肩,将她摆回来面向自己,温柔的擦拭泪水。
"那个检举我父亲的叛徒我已经知道了。"
"并州刺史,韦曚。"
"至于赵岳的事,我也传信回大理寺,鹰隼不出两天便会飞到京城。"
"现在我们只需要控制住人,静等待林少卿派人来。"
陆禾筠轻点头,"好。"
萧怀悰注视着她,眼睛湿漉漉的,身体还没好全,面容带着些许病态,这么一哭,更加心疼惹人怜惜了。
微扬唇浅笑,轻捏脸颊,真心夸赞的话语,用往常一样的语气调侃,"陆大人,怎么哭鼻子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真是好看极了。"
忽然不正经的来这么两句,陆禾筠没绷住,哭脸扯出一抹笑,霎时破冰。
萧怀悰看她笑了,笑容逐渐温和,满眼深情的凝望着,指腹摩挲小脸,"并州,你会陪我一起去,对吗?"
陆禾筠覆上脸颊的那只手,"嗯。"
"从今往后,都陪着你。"
这句话重重的落在心头上,他眼眶一热,倾身在她额前落下一吻,随后按入怀中抱着。
"下次,别再分头行动了。"
"从车上把你抱出来的时候,你还在流血,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林霁说的那个毒。"
"焚鸩之毒,如烈火灼肺腑,无药可救。"
"我真的很怕……"
陆禾筠侧着脸倚靠他的胸膛,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嗯。"
两人相拥平复着,情深再难分离,房间静寂,耳边只有双方的心跳声。
安静的抱了会,她突然想到什么,倏地抬头看他,"你方才说并州刺史?"
萧怀悰愣怔一瞬,点头。
陆禾筠思索着这些天发生的全部事情,如果这赵岳口中的叛徒说的没错……
"等等!赵岳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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